碳,火焰重新明亮起来,我又在上面温了一壶酒。
待她进来时,酒已温好。
看到她身上不见一点儿落雪,着装也整齐了很多,想必是,怕惹到我不高兴,便整理的久了些。
也无妨。
我让她坐下,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喝吧,最近启封的,很暖,适合冬天喝,不过就剩最后一壶了。”
她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有些苍白的脸上缓缓渗透些红晕,想必是暖和些了。
我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一身暗紫色的长袍,繁复的花纹彰显着高贵;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透着些许倔强;一双圆乎乎乌黑的眼眸、轻抿着因冷而微微泛紫的嘴唇,好像不是个自私狂妄的家伙的呢。
“这酒,叫什么名字?”
我把酒壶推到她面前;“如果冷的厉害,就自己倒吧。这酒,没取名字。”
“你是什么人?怎知我是鸩鸟?”她不自觉的把眼睛眯了眯。
“如果要杀你,三天前就清理掉你了,省的放着碍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并没有回答。
许久,也许是意识到什么,她眼睛猛地睁开看着我说“你是......妖?”
“这世界难道只有你一个妖吗?”我看着炉子里灼灼的焰火,酒气一圈一圈升起,满屋氤氲,心想刚刚应该采几株腊梅的。
“对不起,我失言了。我来此只为求一壶“浮生梦”,还请公子相赠。”
“我只是让你进来烤烤火。”
“千金可够?”
“我不缺钱。”
“那公子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我就算倾其所有也给公子送来。”
“这个暂时还真没有。”
“或者,公子有什么要求?我也可以帮公子达成。”
“容我想想吧。”
“......”
我又给她倒了一杯酒。“鸩鸟,你是除了以外,第一个喝这酒的人,给它取个名字”
“我是有名字的!我叫鸩语。”
“鸩语?”
“恩。你这酒可是春天时,取融化的雪水,加入桃花、梅子、青稞、少量生姜、肉桂酿造而成?
“哇~你懂酒?”
“只懂喝而已。”“酒里有桃花的芬芳,梅子的甘甜,青稞的醇厚,以及生姜的辛辣暖身。而肉桂使桃花与梅子充分散发出味道,缓和生姜的刺激。至于冬天储存下来的雪水,则是春天酿酒最好的原料。”
“不错,那你可能给它取个名字?”
“花开,如何?一杯酒,喝到肚子里,甘甜芬芳又暖人心脾,仿佛置身于春暖花开的季节,冬季也变得不再寒冷。”
“好!我喜欢,就‘花开’了。”“鸩语,可愿意与我一起再饮一杯?”
“当然。”
很少能碰见如此懂酒的人,我又给鸩语温了好多种类的酒,她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我听的出来那不是因有求于我而说的奉承之词。
那天,我们相饮甚欢。
灼灼的火苗,氤氲的酒气,微微的醉意,总该是说些什么的。
鸩语摇晃着酒觞,迷离的眼眸,似悲伤,似纠结,又似决然。
“汣眉公子,你可知我为何非要寻这一壶‘浮生梦’?”
“浮生梦,浮生梦,浮生一梦,不过是有什么人生一世,遇到过些解不开过不去的事情罢了?”
“是啊,浮生一梦,我想知道,我那些放不下的倒是有多深,是执念、是依赖、还是刻骨铭心爱。”
“恩......我是个姑娘。”我向她举起酒杯笑了笑“和你一样呢。”
“你是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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