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魂塔底下,魂塔除了受他的与生俱来的能力影响意外,并没有什么乱子。但现在不一样,圣子不在,黑圣变强,所有一切还不能下定论。
他又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床边,将一旁的抽屉拉开。
里面有一小瓶药丸,上面没有贴任何标签。
但尉迟栖知道这是什么,因为他的房间只有这一种药。
他取出一颗小药丸,含在嘴里,等它化开。
这种药丸是甜的,是很久以前客妫给他的,据说是用腐鹫山里的一种草熬成的,吃了可以助眠。
自从接任魂塔权力以来,他经常睡不着,而每次都是依赖客妫的药撑过去的。
片刻后,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他一直以来都是醒了就立刻清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茫然。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他倏地转过头,看见了坐在桌子上的蔺琼,他手里还拿着那本《十点半》。
蔺琼看向他,懒洋洋地说:“午卓让我进来的,他怕你出事,但他有案子在身,所以就拜托我了。”
“我没事,你可以出去了。”尉迟栖说。
“真没事?”蔺琼似笑非笑,“像你一样天天吃药丸助眠的人中,你是活的最久的。”
尉迟栖先是一愣,然后看到蔺琼手中的药瓶才反应过来。
“你翻我东西?”尉迟栖冷冷地问。
“没有,”蔺琼回答,“就在桌上,不想看到都难。”
尉迟栖沉默。
“药是客妫的。”蔺琼看着手中的药瓶,“客妫没告诉你这药不能多吃吗?”
“有。”尉迟栖不是很想理他。
“那你是活腻了还是不想活?”蔺琼忍住没有发火,“你知道这是用什么做的吗?”
“你知道?”尉迟栖反问。
“我当然知道。”蔺琼冷静下来,“燎原花,悠悠草,腐鹫山迷途果,不是这些我提头见你。”
“不敢当,”尉迟栖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但你能不能出去一下?骂我可以,好歹先让我换一下衣服。”
蔺琼一愣,目光不偏不倚落在了尉迟栖露在外面的锁骨上。
“冒犯了。”蔺琼好半天才说。
“没事,门记得帮我关一下。”尉迟栖假装淡定。
蔺琼飞快地离开,虽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但依旧没有忘记将药瓶和书拿出来。
尉迟栖听到门发出一声轻响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居然有些紧张。
他平时都是换上一件宽松的衣服就睡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一觉醒来会看到蔺琼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
不过还好,醒来的时候被子是好好盖着的。
蔺琼顶多看到了脖子一块,没什么大不了的。
尉迟栖叹了一口气,换上了平时的衣服,想着是要从蔺琼那里把药拿回来,还是下次找客妫忽悠一瓶过来。
客妫当然知道那些药吃多了会有伤害,也知道尉迟栖一定会对药产生依赖,但她每次都忍不住把药给尉迟栖,并再三嘱咐他不要多吃——但尉迟栖每次都没有乖乖地照做。
“不得已啊。”尉迟栖每次都这样和客妫说。
他换好衣服,最终决定直接找蔺琼要那瓶药——他实在不想麻烦客妫。
一打开门,就看到蔺琼已经将噬魂兽放了出来,现在正坐在噬魂兽背上拿着那本书不知道在做什么。
蔺琼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只是对他说:“你就早午饭一起吃了吧,应该还是热的,霍伊估计还在吃午饭。”
“几点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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