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就不当的!没用的东西!枉我这么多年在你身上费了那么多心思!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母后觉得亏?您怕了?”
“你……”太后气的直哆嗦,身子不稳,跌坐到座塌上。
皇帝俯瞰着座塌上的太后,依旧语不惊人死不休。“别再说都是为了朕!这句话朕都听倦了!倦了!您那都是为了自己,为了高高在上的太后衔,为了万人敬仰的尊荣,不是吗?”
皇帝的身子随着一字一句慢慢蹲下来,看着太后不断变化的神情,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疯癫,好像要将从小到大憋在心间的话都说尽。“您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皇位?不是!!我从来就不想当皇帝,从来都不想!是你,是你逼我!把我逼到这个位子上!让我变成一头困兽,一只金丝雀,一个提线木偶……”
“哀家逼你?哀家怎么逼你了!是先帝选的你,你自己答应的!哀家怎么逼你了!?”
“您让三弟从秋千架上失足摔落跛足!让五弟痴傻!冯昭仪若非出身低微,八弟恐也难逃你的毒手吧?对,你没要了他们的命,已经算是恩慈了,你只是断了他们与我争储的资格!”
太后的脸变得煞白煞白的,满脸惊惧。
“您现在心里一定在想,儿臣是怎么知道的?儿臣原本不知道,是父皇告诉儿臣的。”
太后震惊,摇着头,口中不断否决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您做的那些好事父王可都知道。他之所以容忍您,是您把他逼得不得不容忍您,您让他除了我无储可立!您逼的我无处可逃!您说,不是您逼的,又是谁?!”
太后浑身颤抖地在座塌上打转,一点一点地向后缩去。“你……你……”太后气得晕了过去。
刚才还一脸胜利者姿态的皇帝瞬间一脸悲戚,眼神迷茫而无望,脚下不稳地踱步到门外,对站在一旁的蔡昕道:“太后累了。扶太后去休息。”
蔡昕一听,赶紧进屋,看见倒在座塌上的太后,大声喊着:“来人呐,请太医……”
自那日与皇帝大吵一架后,太后就病了。数日过去,皇帝始终未现身,只遣黄兴送了一碗冰山雪莲羹以示慰问。太后心寒,病情又重了些。
“您得放宽心,这宫里还得您主持大局,否则是要出大乱子的。”
太后咳嗽了两声,负气道:“出了乱子才好!让他知道知道是谁一直在为他撑着!没良心的东西!”
“皇上易冲动,天性又不喜束缚,这您都是知道的,干嘛还跟皇上硬顶着来呢?眼下正是关键时期,您该忍忍!”
“行了!你是来看望哀家的还是来教训哀家的!”
“自然是来看望您的!”夷国公起身轻拍着太后的后背。太后刚才一激动又连咳数声,看着气都喘不顺了。“您可是太后,又是长姐,弟弟哪敢教训您呐!”
太后心气稍平后,鼻子里哼了声,道:“油嘴滑舌!”
“您消气,消气。”
经夷国公这一提醒,太后确实想起件事来。这段时间只顾着跟皇帝生气,都把正事给忘了。“那龚子优没几天活头了,到时候皇帝定是又要折腾一番,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见太后终于肯好好说正事,夷国公正襟危坐,郑重道:“接下来的两个月是关键,皇子那事最近宫里又有人在传,您得赶紧好起来!皇子渐长,那眉目与龚侍郎越发相似,要是被有心人这个时候再拿出来,怕是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太后又气起来,头痛扶额,“你说他干的好事!连带着我们跟着整日担惊受怕!”
“如今说这些都已于事无补。还是多想想怎么安全度过眼下的危机吧。只要龚侍郎一走,即便有人再传,死无对证,时间一久,大多数人渐渐也就忘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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