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如意,还有安西王。他不想出门倒确确实实是受了风寒,还很严重。朱越进去时王妃正在服侍王爷用药,用完之后王妃就带着随从出去了。
“龚侍郎已一个多月未曾进宫,陛下甚是担忧,几次都想出宫去探望,均被太后给拦下了。”
“是太后那药的缘故?”
“有那药的缘故。不过那药已按着我们调配的,用量做了减损,龚侍郎这次病倒主要还是受了风寒,加上那药用了一段时日身子本来就虚,故而病的比较严重。”
“务必把他看好了,可别这个时候挂了,他现在还不能有事。”
“是。已经吩咐前去照料的御医务必尽心。”
“嗯。”
朱越紧接着又说了皇帝召见何如意的事。
“可知道都谈了什么。”
“也没什么。龚侍郎多日未进宫,陛下想找人说说话,遂才叫去了何如意去。”
“何如意……”
“王爷,这位未来的亲家真的会没事吗?”
“只要他守在他现在的位子上,不插手任何一边,便无妨。”
“那样最好。”
世子妃秘密转道回到东凌国一月后,吴王起兵谋反。
叛军攻占了郢都,直逼宫城。若非昶睿王子的数百近卫和护送世子妃前来的俆延朗等十多位武将抵御,宫城眼下恐早已被攻占。
战况危急,世子妃再次劝谏母上,接受安西王的条件,让待命在郢都外的兖州守将安世英的部队入境,抵御叛军。
安西王的盟书上言明,作为剿灭吴王叛军的回报:
一,东凌与西咸永结盟友之国。
二,东凌国须将通商的品类在此前的通商协定上再增二成,尤其是丝绸和茶品。
三,着力打击其国内的海盗势力,保护通商大道的顺畅。
四,修复与南越和孤竹的国事关系。
让和玹公主始终难下决断是二和三。
当年与西咸联姻时签订的通商协定这三十多年来几经修订,西咸入境和过境的货品已是最初约定时的两倍,如今在此基础上若再增两成,岂非坐实了吴王谋反的理由:她,和玹,公然卖国。这盟书一旦签了,就算保住了王位,也难堵悠悠之口,那些巨商大贾的口诛笔伐会顷刻间淹没这座宫城。吴王之所以拥戴者众,一呼百应,正因他打着保护商贾巨富的钱袋子,保护子民口粮的旗号。倒了一个吴王,难保不会再有第二个吴王,第三个吴王……退步,让吴王成为新主?那她又该如何面对诸位先祖?皇室宗亲焉能保全?吴王此人急功近利,鼠目寸光,并非治国之才,他当权后,国家又会走向何方?
这两年,和玹公主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此番过度思虑,一夜间竟白了头。她多希望此时上天能为她指出第三条路,拯救她的国,她的子民,她的家人。硕王深知公主进退两难,是安慰之语,亦是真心话,道:“要不我去跟王兄商量商量,或许有转机。”
公主笑道:“这是国是。我们眼下楚歌四面,哪有商量的余地。况且现在也出不去。”
出口后,硕王也知唐突了。伸手轻抚着公主的鬓角,语带哀伤道:“你受累了。”
公主凄然,“跟着我,你也受累了。”
硕王轻轻抹去公主眼角垂下的泪水,抚着公主的面颊道:“我不累。只要有你在身边。”
“从前不怕死,现在竟怕的很,怕自己一走,留下这烂摊子要你和睿儿去承担……”
公主说着因哽咽呼吸有些不畅,硕王轻抚她的胸口道:“你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睿儿已经长大了,你不用担心。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公主缓过气来,眼神雾蒙蒙地看着硕王,“记得那年初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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