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
坐在花厅里的裴致远频频摇头,一个劲儿的嘀咕着:“这下完了,完了……”
黄雅琴白着脸,目光哀戚的落在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身上,“寒儿,我那命苦的寒儿啊……”一拳又一拳的轻打在裴寒的左臂上。
裴寒安抚道:“娘,您别这样,儿子这不还活着吗?性命无忧,您担心什么?”
黄雅琴抹着眼泪,哑着嗓子道:“我的傻寒儿啊,那邵家和皇家都不是好得罪的。与其说是公主和李小姐抢夺你,还不如说是皇权和邵家暗自较劲儿,你被挤在中间,万一成了牺牲品,我们裴家可就你一个独苗啊……”
“够了!”裴致远听着夫人的哭嚎声,眉头紧锁,他怒瞪着黄雅琴,对旁边的丫鬟说:“扶夫人回屋。”
“诺。”小丫鬟赶紧把裴夫人扶回卧房休息。
“爹,无论他们怎么争怎么斗,我们只管静观其变的好。你和娘都不要担心,还是该怎么过怎么过。”裴寒沉声劝道。
“寒儿,为父不想看着你的终身大事成为权力下的牺牲品。我们裴家怎么会无端卷入了他们的争斗啊?唉……”裴致远重重一叹,又对裴寒交代道:“明日比试,你在旁边看着,观察着皇上和清贵妃的动向,然后再做打算。”
“儿子晓得了。”裴寒点点头,眸光扫向外面暗下来的天色,一想起明日的比试,不禁愁上心头。
春光明媚,艳阳天。
在比试开始的一个时辰前,穆初槿就得到了今日的考题。所谓三场比试,采用三局两胜制,第一场比射箭,第二场是骑马,这第三场嘛,竟然是女红。
果然和昨天杨总管说的差不多。
兴武帝怕他徇私舞弊太过显眼,所以才在最后一场加了一个长阳公主不擅长的女红。
穆初槿虽说射箭骑马马马虎虎,但这在一群贵女中,会这些武力技能的还真是少之又少。虽然说少,也不能说没有。常年不出门、养在深闺的李天仙,这个将门虎女,对骑射之术也略懂一二。
对于李天仙会这些,穆初槿昨天差人打听出来,还是震惊不少。父皇本以为这些男人玩的玩意儿,那些贵女们并不会。比如穆婉婉,就根本连马都没骑过,更何谈射箭了。但李天仙却是个例外。怕这些兴武帝并不知道,不知不觉间,正中了人家的下怀。
穆初槿扯着唇角,微微一笑。一身墨蓝劲装打扮的她,马尾被风高高吹起。宽大的场地上,她后背箭袋,右手拿弓,扭头望着从一边走过来的李天仙。
裴寒坐在角落里,场地上的风很大,大的发尾的流苏被吹着遮挡住了视线,他伸出手指抚至脑后,抬目朝那李天仙望去。
本以为长阳公主就够不堪入目,没想到……
肥胖堪称大力士的李天仙,迈着胖乎乎的双腿,仿若一阵移动的山似得,大步走过来。虽说是大步,但由于身体太过肥胖,走路像鸭子般外八字,裙摆后面的臀部像两个西瓜似得荡来荡去。
这就是李天仙?
众人惊愣。
听说李将军之女,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以为是养在深闺的世家小姐,没想到……是因为太过肥胖和懒惰,人家根本就是懒得出门。
裴寒浑身僵硬,隐藏在袖摆下的手掌不自觉的拢起来,被邀请过来观看的裴致远,更是忍不住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为什么会有这两个女人来做他家的儿媳妇?真是造孽啊,造孽……
但裴致远的目光无意落在那最后上场的纤细弱柳上,猛然看到了一丝希望。
直叹:终于来了个正常的。
被裴致远看作正常的穆婉婉,面色煞白,两手并用的抱着过于沉重的弓箭,可怜兮兮的望着前面都是劲装打扮的李天仙和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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