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就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皇室关系一向错综复杂,能同父同母这般亲厚的兄弟姐妹,还真是少之又少。他对小妹真心相待,小妹对他亦是。自从母后驾崩后,他们二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多次有人想抓他的把柄,把他趁机弹劾下去。但他这几年来,兢兢业业,也未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如了意。
穆初槿摸着下巴,稍作思忖,“咦”了声:“皇兄,距离我被逮捕入狱,少说也得过了两个时辰了,为何父皇还没有派杨总管来救我?”
被小妹一问,穆成仁也是一愣。
父皇向来厚爱小妹,但凡小妹惹了事端,父皇总会派杨总管来摆平,即便有想上奏折弹劾的,也被杨总管奉命威逼利诱的压了下去。
他就不信了,皇命下来,那王忠国还可以梗着脖子硬挺下去?
瞥了眼穆成仁的表情,穆初槿当下心思明了,她朝穆成仁摆摆手,附在他耳廓边嘀嘀咕咕了会儿,穆成仁脸上倒是泛起喜色。
“小槿,我马上去做。就委屈你先在这待上一夜了。”穆成仁临走前留下这句话。
穆初槿望着皇兄走远的背影,盘腿坐在地上,继续吃酥饼。
酥饼甜而不腻,酥而不硬,脆而不软,当真好吃。
不过,她的眉眼却是沉了几分。
既然皇兄来探望她的事被邵倚兰知道了,清贵妃那也该有动静了吧。
天微微亮,裴夫人黄雅琴刚伺候完裴致远梳洗,替他把官服穿上,就见管家温仓一路小跑过来。一大把年纪了,双腿跑的飞快,难不成家里来了贵客?
可是谁会大清早的就来拜访呢?
正犹疑,就见温仓急切切的说道:“老爷,夫人,宫里来人了。”
宫里?
老两口对望一眼,立刻快步走出卧房,去大门口迎接。
却见一身蓝色內侍服的太监总管——杨泉杨大人挥扬着浮尘立在门口,见裴家老两口跪在地上,他右手举着明黄卷轴,低垂眼皮问:“裴寒呢?”
裴致远一咯噔,立刻让管家去内院喊人,却见一道青色身影已如一阵风般的走过来,衣摆一掀,人就跪在地上。
杨泉清清嗓子,伴着凉爽的晨风,吊着公鸭嗓把圣旨宣读了一遍。
裴致远本以为是皇宫内的哪个贵人生了病,才会让内侍总管杨泉亲自来裴府喊他,没想到……却是宣他的儿子裴寒进宫。
他儿子裴寒现下并未考取功名,也未有一官半职,皇上宣他进宫,所为何事?
裴致远正犹疑,却见他儿子裴寒已淡定接旨,只是面色不好看。
杨泉伸出兰花指,指了指脑门冒汗的裴致远,啧啧一声:“你们老裴家伺候皇族这么多年,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圣怒,哎呀……”
留下一道意味深远的长叹,杨总管扬长而去。
裴致远一屁股坐在地上,后面传来黄雅琴的惊叫声:“老爷——”
“完了完了,吾儿,你可是犯了什么罪过?”昨晚上他儿子好端端的回来,他就觉得此事蹊跷,但无论他怎么询问,裴寒就是绝口不提。
裴寒把裴致远扶起来,恭敬道:“父亲请放心,儿子身正不怕影子斜。进宫就进宫。”
裴致远哀声一叹,知道儿子懂事,不会惹是生非,当即说道:“寒儿,皇宫不比别处,进宫后,多长个心眼。”
“儿子知道了。”裴寒点头,稍作整理,便乘马车往皇宫正门而去。
欣和殿。
兴武帝穆天和冲跪在地上的女儿摆摆手:“过来,小槿。这才被关了一夜,你看你这小脸瘦的哟,真是让父皇……”
穆天和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碍于王忠国在台阶下跪着,他也不好和女儿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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