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花袍男子再次送来酒菜时,竟听到了杜凡生的朗朗读书声,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花袍男子一边走着一边摇头晃脑地接着往下背了下去。
“什么是菩萨?”杜凡生问道。
“书上没写吗?”花袍男子又摇起了脑袋,“以智上求无上菩……”
还没等花袍男子说完,杜凡生就接过了话,“以智上求无上菩提,以悲下化众生,修诸波罗密行,于未来成就佛果之修行者……”
“你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花袍男子敲了一下杜凡生的头让他停下。
“你是菩萨吗?”杜凡生看着花袍男子的眼睛。
“我?我这样的像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吗?哈哈哈!”花袍男子大笑起来。
“你是佛吗?”杜凡生又问。
“佛这个字用在我身上便是脏了它……你若非要问我,我也只是个和尚。”花袍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书上说和尚有五戒,杀,盗,淫,妄,酒,又有三毒,贪,嗔,痴,你……”杜凡生指了指花袍男子。
“你只当我是个无恶不作的花和尚好了。”花袍男子白了他一眼。
“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和尚?”杜凡生又问。
“你怎么可能会听说!你就是第一代祖师爷啊,我的师父是多少代来着……”花袍男子挠着脑袋。
见这花袍男子又开始说一些疯言疯语,杜凡生便不再多说,吃饭时依旧连饮九杯醉生梦死,倒头就睡。
梦里仍旧是那些灾难的画面,杜凡生不停地感受着这无能为力的绝望痛楚。
接下来的几天杜凡生几乎都在读书中度过,每次花袍男子送酒菜来时,他也都有问题提出,可花袍男子全都背诵着书中句子来回答。
直到杜凡生来这阁楼的第十天,他停止了读书,将那些书籍一一捡起,有条不紊地在书架上摆好。
收拾好后他便端坐在那无奈何的面前,静静地等待着花袍男子的到来。
咯吱——
门被推开了,花袍男子端着酒菜进来,径直走向了无奈何,仿佛知道杜凡生在那儿一样。
“为我剃度吧。”杜凡生没有转身去看花袍男子。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花袍男子在他身后坐下。
“我想入佛门,我想渡人!”杜凡生的语气非常平淡。
“醉生梦死,你一连九日,日饮九杯,一共九九八十一杯。你可曾梦见过她?”花袍男子问道。
“每日都会梦见,可却与情无关。”杜凡生回道。
“我还没有说,她是谁呢。”花袍男子笑了。
“你又何必取笑我呢?这段情缘,我已经放下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为我剃度吧。”杜凡生的语气带着一股坚决。
花袍男子也不再言语,衣袖一甩,一把剃刀出现在了手中。
杜凡生在踏过火海时,头发也被烧得像是被牛羊啃食过的草地,坑坑洼洼的有些滑稽。花袍男子仔细地用手中剃刀慢慢在他的头上轻刮,嘴里还念念有词。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因无始贪嗔痴……”念着念着花袍男子就停了下来,“这是我师父为我剃度时念的,可我却不想念了。”
“我师父恨我,又害怕我,却也从来没有抛弃过我……”花袍男子一边为杜凡生刮着头发一边自言自语,“所有人都说我是修罗下凡,业火缠身,可我不信!”
“后来我信了,但我不是修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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