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时候把人烧个好歹可就坏了。”
众人闻言也就渐渐散了,那姓郑的男人还蹲在原地哭。尹凉气呼呼地往回走,袁柳拉着他,劝道:“尹兄弟,还是别生气了,她被送进官府了,事情必然会处置得当的。”
尹凉无力的说:“唉——,处置得当又能如何,这一季粮食反正是没了。李运家出了名的穷,我也不指望她家能出钱赔偿。本来上一季种麦子的时候就被她祸害了不少,但多少还有口吃的。谁曾想她现在胆子那么大,连火都敢放。”
袁柳默默叹口气,他也知道今年尹凉家时运不济,李照丫头每半年的束修不能缺,安叔又生了病,断断续续的吃药花去不少钱。这两季庄稼本来尹凉费了不少劲,现在却没了收成,想必马上吃食都成问题了。于是说:“尹兄弟,你家若是实在缺钱了,可与我说,我家打渔多年,总有几个余钱的。”
尹凉闻言心里暖了暖,看着袁柳说:“唉~李梁命可真好。”
“嗯?”袁柳不解,“我要借钱给你,你怎么夸我妻主做甚?”
尹凉笑着说:“我夸她她运气真好,娶了你。”
袁柳笑了,拍了拍尹凉的肩膀道:“还以为你要气得不轻呢,这样就好,放宽心,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尹凉于是拱手施个礼道:“多谢袁大哥!哪天我家若是揭不开锅了,还请袁大哥照顾一二,他日必定奉还。”
袁柳见状,也学着回个礼道:“哎——你我兄弟之间,这等小事何足挂齿。”说完自己便笑了,“不行,我学不来这样文绉绉的话,反正你有事找我就行了。”
两人又寒暄几句,就分开了。尹凉看着袁柳的身影,心道此人确是个明是非、讲事理的,所以两人如今才走得近。可是尹凉却也不打算以后真的去找他借钱,因为袁柳家虽说是打渔的,收入比种地的高。可一来他妻夫两人都是家里的独生,两家老人还需要他们赡养;二来袁柳今年虽然才二十出头,家中却已有两个孩子,当真是上有老下有小。尹凉摇摇头,穷人去借穷人的钱,情分也就借没了。
尹凉回到家门口,已经听到安叔的咳嗽声。他默叹了口气进了门,安叔正靠着厢房的门框,急问他:“怎么样了,我们的地被烧了吗?”
尹凉答:“嗯,全烧了,整个白鲤河北边估计要被烧完了,是李运做的。”
安叔狠狠砸了下门框,说:“李运这个天杀的货,这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啊!”
“村长把李运送官府了,可是地已经被烧净了......” 尹凉说:“安叔,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安叔叹着气,答:“只有五十多文钱了。”
尹凉喃喃道:“五十多文......”同时盘算着这些钱能花多长时间。
如今集市上,米要三文一斤,面要五文两斤,高粱要七文两斤,他们三人饭量都不大,但至少也是两天吃三斤粮,若是再算上油盐......
尹凉盘算一番后,说道:“安叔,我们以后只吃面食吧,也能省几文钱,余下的我们再想办法。”
”办法、办法......这可有什么办法?“安叔道:“我们病的病,幼的幼。唉——都怨我这身体不争气,白花了几百文钱还不见好。“
尹凉劝道:”安叔,你别因为这个自责,看病吃药的钱必须要花,你想,如果生病的是照儿或我,难道安叔会舍不得钱给我们治病吗?“
“这番计较我自然懂,但是这些钱花得着实心疼。” 安叔说道。
尹凉又说:“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弄些钱吧。”
安叔对他时常冒出些奇妙的词句也习惯了,只当是照儿教他的。
两人絮叨了会儿,尹凉思索一番后提出了个自觉可行的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