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正常的。你虚不受补,第一次行针,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公子澹将她拉上岸,妺妩还没有回神。他就已经转过身去,而后将她的衣袍扔给了她。准确地将她从上到下都完全遮盖住。
妺妩跪坐在一次旁边的竹席上,一边悉悉索索地系着衣服,一边温声道:
“谢谢公子。真不知,妾该拿何报答公子救命之恩才好。”
公子澹背对着她摇了摇头:
“我行医不过是怜人之苦,你能摒除心事,专心配合好起来,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何况,黎大人爱女之心心切,若是能因汝之故而善待百姓一二,我便已心满意足。”
说到这里,妺妩才想起这位公子殿下并不尚法家。他反而更偏爱儒家和道学。
法家在秦地已奉行百年,到了这一代也是极为盛行。
可盛极必妖,严刑酷法已惹得民不聊生,哀鸣遍野。天子郑有一颗极为残酷的野心,他只想建立万世之功勋,令他的朝代千年而不衰。
故此以为严刑酷法,便是最好之道。
可是公子澹却并不这么认为。只是此时朝堂之中已是法家一家之言。即便尊贵如公子澹,在未掌大权之前,也不敢轻易变法。
妺妩穿好了衣服,起身缓步走到公子澹身后。
她想了想,后出言安慰:
“殿下不必担忧,这世间没有永恒不变之事。所谓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虽看似是一方极盛,但是未必不是转折机遇。”
公子澹转身看向她,眼神中带了些许讶然与欣赏。
他竟不知黎雅这般这女子,竟能有如此见地,他刚刚只是隐晦地说了一句,此女便能听懂他的心声。
妺妩被男子长久地盯着,尤其是这个男子和她刚刚还在浴池□□浴。
想到此处,她便不知所措地咬了下唇,复而低下了头去。
公子澹此时才觉得自己盯着她看了许久,他赶紧错开目光,正打算说些什么来缓解此时的气氛。
正巧,小厮在外的通传打断了这种尴尬:“启禀公子,颜缙上卿在外求见。”
妺妩跟在公子澹身侧,从竹林之中穿过一条狭长小道。遥遥看到那位名叫颜缙的年轻郎君,已经在外等候。
这位上卿一身紫蓝色衣袍,正欲行礼却被公子澹赶紧扶起身:“子瑜何须如此客气。”
妺妩也趁着这个空隙打量着颜缙,这位少年郎君天庭饱满,神色坚毅,身形笔挺。眸中有如沉着星海一般,深邃而广阔。
666此时突然跳出来,一副八卦的口吻说:
“啧啧啧,公子澹竟然对他的好感有70点,难不成这俩有断袖之癖?”
妺妩听到此话不由得高看了颜缙一眼。
不过,正如她先前所想,公子澹哪怕只是十分欣赏一人,好感度也会十分的高。
而这位应是公子澹引以为知己之人。
公子澹见妺妩向他的视线,清朗地笑了笑,这才说:
“我竟忘了介绍,颜上卿乃鬼谷弟子。”
鬼谷一脉,善兵法、善占卜、善纵横。
兵家以鬼谷子所著之书奉为兵法大成。先秦时,又以合纵之势,以六国之力抗强秦连横之势。
然而鬼谷最擅长,其实则是变通之术。
他们从不拘泥于一家之言,而是集百家之长为己所用。
这样的人才,正是公子澹所思所想所需要的。也难怪会受到公子澹的礼遇。
妺妩施施然行了一礼:“小女黎雅,见过颜上卿。”
颜缙看着这位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头上松松的挽着一个发髻,露出那纤长白玉般的脖颈。
而她的眼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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