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荷澈这样的表情和她的回答根本不在谋划当中,青礞一下呆住了,直勾勾看着紫荷澈,一时间一句话都应对不上。
紫荷澈害怕叶紫苏起了疑心,还没等青礞应对,立刻笑着说:“青礞你糊涂记错了,赵夫人的命令是给邓淑仪的,邓淑仪暂住偏殿不方便,赵夫人额外拨给了邓淑仪侍从,对叶修仪可是只字未提啊。”
青礞完全不知道紫荷澈要干什么,但是已经看出来紫荷澈有了自己的打算,于是顺着应诺下来,叶紫苏听到赵粲额外照顾了邓合欢,心里更加落寞了,也暗笑自己很傻,领了两次赵粲的赏就觉得别人不那么恨自己了。
紫荷澈见到叶紫苏难过的表情,心中大为高兴,又说:“这宫中人虽然多,但是靠得住的还真是没有,叶修仪身份又特殊,自然是大家肉中的尖刺了,赵贵嫔也好杨贵人也罢,甚至邓淑仪也是,她们都想着利用叶修仪,也盼着叶修仪彻底垮台,这样就没人能和她们争宠得势了。”
叶紫苏和阴香有些像,很希望得到司马炎的爱,但叶紫苏比阴香要得更多,因为自己的体内流着更为高贵的血液,升位自然也是自己盼望的,如今见到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埋藏在心里的愿望又隐藏的更深了,对司马炎也更加失望。
闲聊几句,紫荷澈借花献佛,留下了一些赵粲赏赐的钱财,转而告辞。
出了竹棽殿刚走远,青礞焦急地问:“紫婕妤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按照赵贵嫔的命令去行事?”
紫荷澈面露恨色,说:“区区一个刚进宫的没落贵族,丧门之犬而已,竟然就能获得陛下喜爱,现在好不容易失了陛下的心,赵贵嫔却还把她看那么重,我何曾又享受过这一切。”
青礞没想到紫荷澈是起了私心,虽然心里也是维护紫荷澈,但一想到后果不免有些害怕,急忙说:“紫婕妤虽然恶化了赵贵嫔和叶修仪的关系,但是赵贵嫔如果知道了,紫婕妤不是要倒大霉了?”
紫荷澈不慌不忙,虽然自己也回过神感觉到刚才是一时冲动,但毕竟还是和白矾不一样的,怎么可能一点退路都没有安排,和青礞回到自己殿中,只等赵粲的传唤。
叶紫苏送走了紫荷澈,让青黛检查紫荷澈送来的礼物,盒子里不过是很少的一些现钱罢了,叶紫苏也没有感到不满足,毕竟紫荷澈也不过是个婕妤,而且从未侍奉过皇帝,俸禄还不如自己,即便赵粲会有赏赐,但是应当也不会多,能分给自己这些,叶紫苏已经很感激了。
杯水车薪的事实仍旧改变不了,叶紫苏也不指望把这些钱存下来给侍从们发俸禄,于是让剩余的两个侍从都到了大殿,让青黛把钱给大家分一分,算是打赏了。
“如今是困难的时期,大家别说好处,就连俸禄都难以拿到,杨贵人留下的东西也差不多要变卖完了,以后我们大家还是做些衣鞋让采买司拿去宫外卖了换钱吧。”
侍从们都难过不已,虽然都说叶紫苏不需要发俸禄给她们,但叶紫苏也知道这些仆从都有家小,都指望着侍女和宦官的高收入来维持,自己身为主人,不能不护佑自己殿中的人,更不能让走出竹棽殿的人在别人的地方白白受苦干活。
两个侍从含泪应诺,叶紫苏让两人先退下,转而又看着青黛,想起心里要说的话,更加觉得愧疚,但是事情已经如此,也不得不叹气说:“青黛,这殿中数你最为手巧,以后还要多多靠你了。”
青黛行礼,苦着脸回答:“叶修仪哪里话,能为叶修仪排忧解难,是婢女最大的荣幸。”
叶紫苏欣慰,“你能如此想法,我心里也是感激万千,还好赵夫人没有为难到底,如果给采买司再施加压力,我只能去嘉福殿以死谢罪了。”
青黛听了叶紫苏的话,忽然脸色就变得有些认真,或者说有些抵触,叶紫苏发觉到了不对,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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