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景小梨还能与楚越维持表面和平,但出了屋,两人便放飞自我,争执声没断过。
“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别妨碍我调查。”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我好心帮你拿调查费,你别打扰我。”
“……你帮谁拿调查费?”
“啧,谁缺钱谁心里清楚。”
楚越气笑了,气并心虚着,“我怎么没钱了,我……”
忽然想起什么,他蓦然停住,“景小梨,来,你说说,你妈早没了,爹都不知道是谁,家里一个亲戚都没有,你哪来的钱买新电脑新手机。”
景小梨扬起小下巴,得意洋洋,“说明我比你有本事。”
“偷?抢?”楚越说,“就你这体力,抢的小孩的零花钱吧。”
景小梨:“……”她气到跺脚,“反正比你强,你穷的马上就吃不起饭了!”
最伤人的话扔给彼此,两人都没生气,反而有一种奇异的舒畅感。
好像在为彼此证明,恩,还是那个招人烦的他。
周薇薇经常逃课,她不像赵佳,不上课就在宿舍窝着,周薇薇哪都跑。景小梨和楚越在校园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湖州大学是全国范围内面积较大的大学之一,几圈跑下来,景小梨满头大汗。
“休息休息?”楚越去报亭买了两瓶水,扔给她一瓶。
景小梨也不客气,拧开就喝。
几口凉水下肚,景小梨身上热汗散了,冷风嗖嗖往里灌。她打了个哆嗦,把自己的水塞进楚越的大兜里,自己则抱紧衣服取暖。
楚越难得没骂街,自己的水也往兜里一塞,左右各一个,要多傻有多傻。
景小梨憋着笑,怕楚越把水扔回来,没敢当面笑他,只能忍着。
“楚越,你真不和你爸联系啦?”心情好了,景小梨话就多,她抛出自己的疑问。
“我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楚越有些嫌弃她的问题,“他气死我妈,我还要跟他联系?”
提到楚越母亲,景小梨神色一滞,面对楚越时难得多了几分正经。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缠在一起,低语道:“阿姨的事,我很抱歉。”
楚越顿了一秒。
第一反应是:真难得,有生之年还能听到景小梨道歉。
他故意冷笑一声,“算了,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两人坐在木椅上,一同沉默。
冷风簌簌,冬意越来越浓,地面堆满金黄色落叶没来得及清扫,阳光倒是异常娇媚。湖州大学不光面积大,景色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美,置身于校园中,总有恬静闲适的感觉。
景小梨想了好久,才道:“其实我知道我妈妈做的很过分,你生气、骂我,我都能理解。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妈妈,生我养我,她挨打的时候,我还是得替她挨打。”
楚越脸色微变,他撇开头,声音低了低,“我说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还没那么小心眼。”
景小梨长长吐口气。
她和楚越的关系其实相当尴尬,她母亲做过楚越父母的小三。
那年景小梨读高二,长期住校,学校注重升学率,高二的学生当做毕业生来培养,景小梨没有太多时间关心母亲。等她寒假放假回家的那一天,恰好是楚越母亲打上门的日子。楚越母亲人蛮温和,那天虽然气得不行,但还是叮嘱楚越把景小梨带走,别误伤到孩子。
楚越哪肯走,他怕母亲吃亏,一定要留下,景小梨亦是如此。
他们吵了一整天,楚越的父亲也来了,景小梨的母亲以泪洗面,楚越的父亲一生气,打了楚越母亲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断所有情谊,楚越的父亲也被彻底戴上渣男的帽子无法翻身,所有人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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