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徐鹤风尘仆仆的回到家,刚关上门就听一声轻浅叹息,他站在门口看向了沙发上坐着的女人,一边脱鞋一边问。
“谁又惹我的小祖宗生气啦?”
“老不正经!”
余雯一听顿时爆了粗口,一双凤眸含着怒火瞪着徐鹤。
窗外夜色撩人微风顺着窗户飘进了屋子里,吃过饭后明天还要上学的孩子们也都去休息了,只有余雯一个人等着徐鹤回家。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徐鹤总是不正经,明明三十岁的人了周身却带着些流气,活脱脱一个街边小痞子。
换好了鞋,徐鹤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对余雯的话有些不满,“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什么叫老不正经啊?”
“正不正经心里没点数?”
余雯脊背挺的笔直,微微颔首斜睨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自有威严之态,徐鹤见了她这幅样子,也不敢多嘴。
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但是轻易认怂也不是他的作风,徐鹤此人极其护短,也是所有亲戚都知道的宠妻狂魔。
凭余霏和余淼随母姓,就能看出来,他对余雯有多喜欢。
“当然有数了。”徐鹤眼眸转了转,似是含着笑意,“但是我只对你在床/上不正经而已。”
他声音低沉自透着股性感,又轻飘飘的刻意着重了床/上的音调,听起来理直气壮地调戏自家老婆。
“啪。”
余雯一掌拍向了茶几发出清脆响声,她板着脸不禁带了脏字,“你放屁!老娘跟你说正事呢,你胡说些什么玩意儿!”
“正事?”徐鹤闻言来了点兴趣,“啥正事儿啊?”
余霏眉目紧锁看着半敞开的房门,“你还记得小陈老师说过的林舟吗?”
“唔。”徐鹤偏头想了想点点头,“有点印象,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余雯没好气的说,“今天咱家闺女儿把她带家里玩,我就问了一句她老家是那里的,然后问出了跟咱们一个村。”
“一个村的啊。”徐鹤微眯着眼面色有些凝重,“看来那个疯子的女儿没错了。”
“肯定没错啊,整个村儿里最出名的姓林的那家。”余雯越想越生气,干脆站起来就要走,“不行我得去把姑娘叫醒。”
“哎哎哎,你停下!”徐鹤拽住余雯衣服把她拉回了沙发上,“就算她是那疯子的女儿,咱们也不能跟姑娘直说,你别直来直去的。”
“不是... ...凭啥啊!”余雯想不通了。
“就凭咱姑娘跟她在一块儿玩呗。”徐鹤轻声解释,“咱们在家陪姑娘的次数本来就少,对她的关心和爱意都给了余淼大半,她从来都没有跟咱们说过什么已经很懂事了,难道你要剥夺她交朋友的权利吗?”
“这不是剥夺!”余雯正襟危坐直视着他,“一个疯子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那是什么家庭咱们不是不知道,咱姑娘跟她交朋友,你就不怕有一天那疯子犯病捅死咱们女儿吗?新闻上可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一个疯子确实教不出什么好来,余雯看着徐鹤沉默不发继续说道,“就算我想的有点多,但是姓郭的那户人家是什么下场整个村都知道,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你真的不怕有这么一天吗?”
余雯双目微红越想越心慌,那个孩子野狼般的目光跟她母亲如出一辙,她怎么能让余霏跟这样的人交朋友?
客厅里灯火通明,余雯和徐鹤都沉默不语。
小卧室里,跟余霏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林舟睁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完全没有小孩子的天真反而沉静如水。
客厅昏黄的灯光从小卧室半开着的门透了进来,连同余雯和徐鹤谈话的声音都被听了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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