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还是那个深坑,只是天色已经暗了,这坑里的光线也是一片朦胧。我有些沮丧,都说人死后可以上天堂,那我上辈子可能是做了太多坏事,死后竟然还是困在这坑里。不过与之前相比,现在面前有火堆,让我不至于做个飘零的凄惨野鬼;身上虽然还是疼,可已经被包扎固定,鬼魂投胎前也是要把身体复原的嘛。还有连风休,他也坐在我的旁边,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他也死了要和我一起投胎?
等等...连风休?!
我猛地跳了起来,脚腕却被牵动发出了钻心的痛,我大叫着赶紧坐下,擦了擦着眼角已经溢出的泪花,看向火光映衬中,那张好久不见的脸。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留下病根,以后你可没法跳舞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个有些淡然却令人信服的语气。
“连风休!”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抻着上半身一把冲过去抱住他。说不清为什么,现在我就是很想哭,哭到根本停不下来。
连风休似乎被我的动作吓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纵我抱着他,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我哭了好久,直到感觉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背,我才慢慢冷静下来。
我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摸摸他的脸,很热,又掐了掐我自己的,好疼!
太好了,看来我还没有死!
我急忙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连风休告诉我他恰好在这附近,听见这边的动静赶来碰上几个山匪,见他们拿着我的匕首便细细问了我的位置,结果在这洞里找到了我。
他虽说的平常,可见他腰间别着我的匕首我就知道,让山匪如实交代,还从他们手里抢东西,肯定是用了武力“严刑逼供”。
之后,连风休说他发现我昏倒在这里,于是为我检查伤口,发现我中了毒,他将毒血逼出,又喂我吃了颗解百毒的赤金丹,我这才捡回一条性命。怪不得之前明明已经发作,现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任何中毒的迹象,原来是喂我吃了圣药。可这赤金丹世上罕见,连王公贵族手里都难有几颗,他到底是在哪里弄来的?
这事虽令人费解,可我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情:他为我检查伤口,到底是怎么个检查法?
我抓着衣角,有些结巴地问:
“连,连风休,你给我包扎的时候...看到什么了?”
连风休回头看着我,像看着一个说了怪话的人:
“看到伤口了,还能看到什么?”
这话可真不好接,我想了想,又给他形容清楚了些:
“不是,我的意思是,除了我的伤口,你没有看到什么...不,不该看到的地方吧?”
“啊?”
连风休一脸疑惑,搞得我瞬间也不知道再与他怎么形容了。
这时,他又突然反应过来:
“哦,除了你的腿和脚,其他地方只有衣服破损,没有伤到皮肉。”
我顿时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被他都瞧了去。
“不过...”
听到这两个字我又瞬间紧张起来,连风休轻笑一声,接着说:
“你受了内伤,我只能将你身上的穴位暂且封住,算是有些触碰吧。”
好...吧,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为了救我,这样应该也不算肌肤相亲。万一日后要是实在讲不清楚,大不了我厚着脸皮,找他负责就好呗。
吃了赤金丹,我的内伤好的快了些,再加上连风休渡了真气给我,第二日除去脚伤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在这洞里待着始终不是个事,连风休用绳子将我与他绑住,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抓着藤条,轻身一跃便飞了出去。
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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