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邬星剑曾带着他们这一大群人从山庄里逃出来的关系,他虽然十分的不正经但是岛上的人们没来由的都十分信任他,白管家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开口挽留了,只是点头道:“成,明年我一定让我家那口子多给你们准备吃食,你们可一定要回来过年啊。”
邬星剑应了一声,脚下不在停留追着凌景明而去了。
凌景明的功夫是邬星剑一手教出来的,他自幼天赋极高,到了现在一身浑厚的功力已经是现如今江湖上的年轻一辈出类拔萃的,只这短短的距离并不妨碍凌景明将两人对话听得清楚,脚步稍停下来,等到邬星剑追过来时开口问道:“是谁找我?”
邬星剑早已不把凌景明的冷淡当回事儿,支棱着下巴对凌景明手里的信封努了努嘴,“你自己看了信不就知道了,封弈卿那小子估计有什么急事,连你送给他的信鸽都用上了,刚把信送过来。”
这批信鸽都是凌景明亲自养的,他为了养这批信鸽费了不少心力,比寻常的信鸽用起来顺手得多。
凌景明将信封拆开,垂眸在信纸上大致扫了一眼。
邬星剑探出脖子瞧去,还没看到内容凌景明就把信纸合了起来,揣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不乐意的啧了一声,“封弈卿写了什么?”
“近期来周朝蠢蠢欲动,他请我去京城保护一个人。”他对站在不远处自己的手下挥了挥手,一直盯着他们这边动作的黑衣人立时动了起来,回岛上山庄里给凌景明收拾行囊去了。
邬星剑应了一声,咂摸咂摸嘴,“你决定去京城了?”
凌景明点头。
只听邬星剑又道:“此番去京城也好,这四年来你翻遍了整个中原,想来楚瑶依并不在江湖上,你去京城探探路,那里人多,兴许还能找到那丫头的什么线索。”
凌景明闻言颇为无奈的看了邬星剑一眼,邬星剑佯装看不懂,伸手拍了拍凌景明的肩膀,“差不多得了,你都找了这么多年了,或许那丫头早就记不得你是谁了。”
凌景明身体不易察觉的一紧。
邬星剑接着在他身后凉凉的补刀:“说不定现在早就嫁人了。”
凌景明的眸光微暗,脚步停了下来。
邬星剑没停稳又往前抢了两步,这才错愕的回头看他,“怎么了这是?”
“师傅,我们马上就出岛,你若果真闲来无事,不如去帮着岛民装船,也好过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凌景明的语气一如往常一般平静,只是他整个人身上不易察觉的紧绷却逃不过邬星剑的眼睛,邬星剑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当即见好就收,“哎呀,为师记得还在岛上埋了几坛子酒没挖出来,我现在去瞧瞧,你自己先准备着吧。”说完,自己先躲去别的地方了,他可不是怕了这个小徒弟,只是不跟他一般见识而已。
凌景明看着邬星剑远去的背影,转身也远离了海边,几个起落之间去到岛的另一边面海的悬崖之上,这里是四周浓雾最少的地方,依稀能看见海上的夕阳。
凌景明随意站上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也不顾一袭白衣席地而坐,手里拿着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入口的只有满满的苦涩以及数不尽的孤独。
夕阳西下,黑夜渐渐晕染了蓝天。酒入愁肠,凌景明依稀有些醉了,在夜色下的浓雾中似乎又看见了当年的那个乖乖的女娃娃,带着一脸天真,无忧无虑的对着他笑,“景明哥哥,有我保护你,以后就不怕黑了。”
凌景明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笑意,年少时的他不知该如何纾解自己的苦闷,当他亲眼见到双亲死在自己面前后便觉得自己的世界全部都被黑暗所噬,如此过了五六年,楚瑶依的出现似乎给他的生命中带来了一束暖光,驱散了他一直郁结于心的阴霾。
只是这道光只在他身边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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