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用睡觉的。”,桓璟睨了她一眼。
沈愿笑了:“可我就不用啊”
突然身后,一枝暗箭直穿过纸窗朝她背心而来。桓璟面色一变,将她一把拉过便护在了身下,沈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站起身来,拉着她便退至了角落。
屏气凝神,仿似在等待门外的人进来。
桓璟眼神骤冷,他可是等好久了。
寒夜更添凉,屋内的灯烛在风中凌乱的摇摆,徒生了几分不安。
沈愿刚想动作,却被桓璟紧紧的桎梏在了身后。他朝后带了她一眼,沈愿瞬间乖顺。
门扉“嘭”的一声被猛力踢开,三个持刀的蒙面人猛地冲了进来。
传言盛元新帝乃是一被首辅护在羽翼之下的黄口小儿,就算当年跟随先帝在边关出生入死,但也在先帝攻打李氏王朝时,在边关败战匈奴,而此事也成为他当政以后的最大笑话。世人都觉得若是没有首辅裴霍支持,就凭桓璟,别说称帝,怕是连保全性命都难。
而这一切,在裴霍眼中也是如此。一个由他看着长大,事事都要恭顺他的人,哪有什么翅膀。
然而就在那几个黑衣人与桓璟对上那一刻,他们发现,首辅错了,他眼中只能依附他而生的那个孩子,长大了,不仅生出了一口獠牙,还能反过去咬他一口。
桓璟的动作干净利落,根本没有想留下活口,谁想让他死,他比谁都清楚。不过在朝堂反过一次,那人便坐不住了?
沈愿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几个人,神思依旧恍惚,这种事情,即使她再看千遍怕也是不会习惯吧。
桓璟下意识的捂住了她的双眼,声音清冷的落在她的耳畔:“别看”
沈愿顿时感觉有一股暖流直击全身,好似那一刻什么都不怕了,她咧开了嘴角,依旧如是的奉承:“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桓璟神色微拧了拧,却是没再反驳,拉过她的手便朝门外走去。
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凉呢。
桓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想这些,却是在出门那一刻放开了她的手。
沈愿却是连又一把握住了他,“再拉拉嘛”
她一双眼亮闪闪的,笑得极其憨厚,桓璟的的脸色却是微不自然,掰开她的手便道:“女子……”
“女子需要矜持嘛”,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愿截了去,沈愿瘪了瘪嘴,“你就不能换点新鲜词?”
桓璟没想到她脸皮竟这般厚,可他哪知道机器人有什么脸皮,只能自顾自的冷着脸朝前走着。
月光如水的洒了下来,落在他的背影上显得格外的挺拔,分明看起来就像个柔弱书生,可谁也想不到出手时干净利落,甚至不给别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哎呀,鞋子湿了”,沈愿突然一声大吼,倒是惹得前面男子侧目,他看了一眼她脚上的绣花鞋,果然白色的鞋头上已经沾满了黑黄的泥土,甚至有水雾将衣角染成的灰白色。
他微蹙了蹙眉,显然对于这种事并不擅长,沈愿却是鼓着脸跑上了前来,“不如陛下背我走吧”
桓璟斜了她一眼,“你不是向来古板,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沈愿吐了吐舌头,她又不是女的,只是这话她可不敢说出了。反正她是知道了,要想跟着桓璟,脸皮必须得厚。
“陛下如此说,那那圣人言还要帮扶弱小,在别人危难之时伸以援手呢。”
桓璟顿时嘴角抽了抽,看着她的模样,“你觉得你哪里弱小,又哪里处于危难之际了?”
桓璟说着,沈愿一咬牙,蹲下身便将鞋袜脱了下来,伸手作势就要扔。
“你干嘛?”,桓璟连忙呵斥。
“既是湿了,穿着也不舒服,还不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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