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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子见她失魂落魄的出来了,连上前摇她,“丫头,丫头。”
沈愿惶惶无措的抬眸看向他,那种模样,比那晚在张叔门外的小巷来得更为凄楚。她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等了多久,盼了多久,又失望了多久,结果,她从始至终真的只是一个人而已。
“阿愿,出什么事了,可是陛下罚你了?你要振作,嬷嬷还等着我们呢。”
一听到嬷嬷,沈愿跟瞬间回了神一般,也不管小桂子,朝着掖幽庭的方向就匆匆奔去了。既然谁也不愿意救淑音嬷嬷,那她便自己救,从今以后,她再不求人!她只相信她所坚守的道义。
“陛下,你怎么…怎么让娘娘走了啊?”,硕风踏进殿内,一脸的狐疑,桓璟睨了他一眼,他顿时闭口不言。
沈愿到掖幽庭的时候就见几个宫女守在外面,沈愿识得,是裴贵妃身边的人。她不想理会,径直要闯进去,可那几个宫却丝毫不给她机会。
“让开!”,沈愿大喝,没有人理会她,那几个宫女联手便要将她往外赶,沈愿却是一个伸手扛起一人便朝一旁摔去,那宫女噌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其余几人见状都惊住了步子。
“谁还敢拦我?”,沈愿放下一句,便越过几个人朝掖幽庭里面去了。掖幽庭,如其名一般,幽深暗淡,即使是光天白日,也平白的比其他地方多了几分阴暗,有乌鸦在半空中盘旋,嘎嘎的叫得人心烦。沈愿看着路旁的杂草,径直便迈入了刑房。刑房较之于外面更为阴深,幽暗的火烛打着光在凹凸不平的室壁上摇晃,一张普通的八方桌立于外面,桌上简单的放着几个瓷碗,碗旁便是挂满倒刺的鞭子。而方桌往里类似于刑室,一间间隔开,深暗得很。
沈愿不知为何并没有在外面看到人,却隐隐的听到从刑房最里处传来的鞭打声。一旁的火烛似被风吹过,扫过阴影顿时暗了下去,沈愿隐下心中的疑惑,从一旁灯座上取下蜡烛便朝里面而去。
只见越接近里面越有一股诡异之气传来,空气中似弥漫着什么,沈愿却闻不出,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待走进后才听到裴安雪那冰冰冷冷的声音。
“说,你当年到底看到了什么?”
淑音嗤笑,却是闭口不答。
裴安雪顿时就怒了,这几年来,因为她的存在她没有一日睡过安稳觉,若她真的知道什么,若她又真的告诉了陛下,那她便真的完了,她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的发生。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说为止!”,裴安雪怒不可遏,一旁打手闻言连将手中勾满倒刺的鞭子朝淑音身上打了去。毕竟是沾进了血肉,淑音还是忍不住闷哼了起来。不过她却没有半分妥协的模样,当年裴安雪放火烧她,那火滋过皮肉的感觉她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如今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她答应了疏桐公主,不能说,所以,哪怕她死,她也必须守住这个秘密。只是便宜了裴安雪这个小人!
淑音心中是有恨的,但她知道她无能为力。
“嬷嬷”,沈愿走近一看,只见淑音的内衫上浸满了鲜血,就连平日里让人恐惧的眸子也多了几分倦色,沈愿的眼噌时就红了,转眸看向裴安雪:“你打的?”
裴安雪被她恼怒一个眼神弄得一窒,待反应过来却是勃然大怒:“来人!谁把她放进来的?”
几个嬷嬷闻言连要上去拿沈愿,而沈愿却是死死的盯着她,拳头握得极紧,玉娘她没有护住在,这次她绝对要护住淑音嬷嬷。
“猫儿是我救的,有什么事冲我来!”,沈愿说着踢翻一旁火盆,顿时吓得裴安雪倒退了好几步,她那花容失色的模样沈愿喜欢极了。
“拿,拿住她!”,裴安雪吓得有些娇喘,连让人去拿沈愿,奈何之前守在掖幽庭的侍卫都被她支开了,现在就只余一个打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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