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还剩下几天就要走了，所以邵总想在周边一家农家乐主题的饭馆吃饭。

    今天高速路上十分通畅，也不堵车，司机也开的很快。

    周围的山上都盖上了一层白色的棉衣，离开市区后这样的景色很是别致。

    突然车子歪了一下。

    “小心！”是爸爸的声音，然后云远被甩开，肩膀蹭到了前面的座椅上，强大的冲击力划开了他的肩膀，血一下子渗了出来。

    他看往老陈那边，看到老陈扑倒了莫离身上，护住了莫离。霎那间，云远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然后他的脑袋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下，眼前一黑，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云远看了一眼窗户外面，是晚上了。

    他试图起来，发现自己肩膀很疼，低头才看到自己肩膀上缠了纱布，手上还输着液。

    “你醒了，还好吗？医生说有点脑震荡，胳膊也包扎过了，要多休息。”老陈自顾自地说着，“今天旁边的车滑了一下，撞上来了。”

    云远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感觉，想和老陈争辩，但是却没有力气。

    老陈拿起桌子上的粥喂他，云远一声不吭，默默地喝完了粥。

    “莫离呢？”

    “医院晚上探视不能超过晚上6点，他回去了。”

    “他没事吗？”

    “他擦破了一点皮，没什么事。”

    “是吗？”

    “是。”

    “那为什么我就伤成这样？”

    “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知道我看到你扑倒他身上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我不明白，你是我老爸，你为什么不来护住我，如果刚刚我被甩出车外，那我就死了！我在你心里就比不上莫离吗，他有爸爸有妈妈，可是我只有你！”云远表面上没心没肺，其实从小妈妈去世，爸爸忙于工作，他的内心十分脆弱。

    “你冷静下，医生让你静养……”

    “你走开！”云远第一次用恶狠狠的声音对自己的爸爸说话，随即还拿起刚刚的粥碗往老陈身上砸。

    老陈躲了一下，碗摔倒了墙上，溅起的碎渣打到了老陈的身上。

    “爸爸先出去，你自己先冷静一下。”

    老陈出去了，留下云远自己将头埋在枕头里痛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云远不见了。

    他买高铁回了M城，住到了初中同学家里，老陈打听了一圈才打听到他在哪里。

    云远打开门，看到的是莫离和老陈。

    “云远。”莫离开口。

    “你走开。”云远要关门，被莫离挡了一下。

    “你听我说……”

    “你走开啊！”

    “云远……”

    “滚！”云远左边肩膀还有伤，没有两个人的力气大，他们推搡间已经站进门来了，云远跑进了一间屋子，锁上了门。

    “云远，今天是妈妈的祭日，我们去看看她吧。”云远打开手机查看，又到农历腊月十九了。

    云远打开门，爸爸似乎又苍老了许多：“你母亲也希望看到我们的时候，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吧。”

    在母亲的灵位前，爸爸第一次说出了当年的故事。

    当年云远的妈妈得了癌症，陈许安当时只是初入职场的会计，工资刚刚够生活开支，为了给妈妈治病，卖了房子，借了高利贷，后来云远妈妈还是去世了。陈许安被高利贷追债打，浑身是血倒在邵总的车前。

    “哎哎哎，这有记录仪的，碰瓷的吧这是。”

    “小李，把人送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邵总。”

    后来，邵总替陈许安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还收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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