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阿喜已经整整两天没见阿腾出过房间门了,小沙弥每日三餐都准时给他们三人送斋饭,不过都是分开的,阿腾房门口托盘里的饭菜倒是吃得干净,能吃就证明没问题,她也不担心阿腾有个啥事了,好歹是上古六神之一。
这已经是第三日,她得去寺庙门口拿她的荷包去了,没荷包还真是不方便,阿宝的荷包她也不指望了,这两日她可都是枕着她全部家当睡的。
话说回来,她住在山顶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两日把做长衫的事情给忘到脑后边去了,今个顺道去庙外边把衣服买了,免得阿腾到时候出来见着她还是襦裙垂髫的模样定是要生气了。
一路上到处都是蒲公英和狗尾巴草,这时节还真是疯长,阿喜随手扯了一把,没走多远,蒲公英就被风给全吹飞了,手里只剩下几根狗尾巴草了。她到主殿门口的时候便见到初一在正殿中间诚心跪拜,腰杆挺得直直的,还真是虔诚,也不知已经在里边跪拜多久了。
阿喜在外边找了个角落蹲下,把手里的蒲公英给摘了出来,蹲着难受了,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自顾自地折腾起剩下的狗尾巴草。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狗尾巴草做的草环也差不多编好了,不过阿喜扯得狗尾巴草少了,又捡了几根光秃秃的蒲公英凑合到一起,这草环编的甚不是模样。
“小姑娘,你来多久了?我寻了一圈没见着你,便先进去参拜了。”初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阿喜跟前,还是几天前的模样,手里拎着竹篮子。
“不碍事,我也就来了一小会儿。”阿喜把编的草环扔到脚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絮。
初一从竹篮子里拿了荷包递给阿喜,说:“我把你的荷包外边针线补上了,里衬的针脚都扎实在了,这次许是不会再松了。”
阿喜接过来拿在手里,摸到针线的时候便感觉的确扎实很多,笑嘻嘻地道了谢,连忙把身上揣不稳当的银钱铜板一股脑装了进去。又把视线落到初一身上,打量了一番,敛了笑容,不自觉地摸了摸头上的步摇坠子问:“听庙里的小沙弥说你是杨员外家的少夫人,怎么愿意帮我这么个萍水相逢的小丫头补荷包呢?”
“别的我也不会,就会点针线活而已。”初一笑了笑,换了只手拿篮子,继续说,“以前吧,我靠替人做衣服洗衣服来赚钱,可是一开始那会儿没人愿意让我给他们做衣裳,然后我就用这个竹篮子装了针线,走哪儿都拎着,见着人家衣服破了就给人补补,觉得补得好了也就会找我做衣裳了,后来也用这篮子装几块秀好花样子的手帕,有时候在布庄门口蹲着等,等到买了布要做衣裳的人家便送块手帕给人家看看。现在不怎么做衣裳了,用这篮子装来寺庙上香用的东西,这帮人家缝缝补补的习惯一时半会儿倒是改不掉了。”
阿喜的手从步摇上放了下来,指了指她的头发衣服,笑眯眯地说:“你还真不像个少奶奶的样子。”
行为举止和经历也是。
“是不太像。”初一的语气颇有些自嘲。
阿喜一边低头把钱袋子系在腰间一边说:“你家相公不是员外家的公子吗?怎么需要你做衣裳来赚钱?”
“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之前衣服做的多了,现在眼睛不大好了,现在见着我拿针线就跟我生气。”
阿喜手上动作还没完便抬头看她,明明是无奈的话,那语气里却满是宠溺的味道,看来不仅是个心善的夫人,也是个很幸福的女子。
“见着你帮我补荷包同你生气了?”阿喜系好了荷包,猫着腰靠近她,像是心虚般地小声问她。
初一见她这般动作不由好笑,配合她悄悄地说:“没,我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做的。”
阿喜突然挺喜欢这姑娘的,这姑娘跟她不一样,温温柔柔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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