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如果是哀川贞子的话，可能就是翻手是阴云，覆手是衰雨，一合掌就是电闪雷鸣灾殃降世的凄鸣——大概这种感觉。

    虽然没拍那个场景，是不是要学一下？

    贞子迷茫了，说到底，他到底要画自己哪里呢？如果是普通的人像，怎么会准许她穿的这样普通？哪怕没有高定礼服也该穿件像模像样的裙子才对。

    暗自揣测腹诽的哀川贞子脸上阴晴不定，惹的新妻英二笑不成声：“你在紧张什么啊？随意点就好了。”

    新妻英二只要一坐在工作台或者画板前，就会全神贯注像变了一个人。他专心准备着手里的工具，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画板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闻声，他探出头去。

    哀川贞子正在解自己的纽扣，朴素的衬衣长裙下，搭配着不符其主人气质的可爱内衣。已经脱了快一半，粉色的吊带，薄丝半透明的布料，bra上小西瓜的图案一览无遗。她没有注意到英二的视线，动作还在继续下去。

    “……咳咳咳！”

    出现了，什么都没吃却被呛住猛咳的老套桥段——由新妻英二完美演绎。

    “你，你在干什么？？”

    哀川贞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失神的表情也像是石膏雕刻出来的一样僵硬。如果不是接下来茫然抬头的动作，甚至以为她的灵魂都不复存在了，好看的皮囊之下直接就是白发枯骨，仿佛不存在中间的经络血脉一样。

    “咦？难道不是要画人体吗？”

    “……”

    一副认真在生气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重新把她的魂儿拉回来一半。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是笨蛋吗？”

    “？”

    他帮着贞子穿回了衬衣，遮住了胸口，两只手按在她的两个肩头用力一晃：“光，你是笨蛋吗？！”

    这下七魂六魄全回来了，那个名字果然有奇妙的魔咒。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拜托过你做这种事了！我想画的只是最简单最原本的你而已！”

    恍惚中清醒过来的哀川贞子，竟看到新妻英二动摇且受伤的表情，心里刺痛了一瞬。

    她像一个被抓住错误的小孩子，眼眶逐渐蓄满歉意的泪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音量突然失控，吓得贞子抖了一下。

    氛围如果有颜色，那出现变化也就一滴颜料或者说一两句话的功夫。

    英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语气马上轻柔了许多：“我去洗把脸。”

    心中充斥着后悔，新妻英二沉重地拖着去卫生间的步伐。他质疑刚才内心突然出现的焦躁，那不是针对贞子本身的，而是无能为力不能拯救她的自己。

    回房间的时候，门后传来贞子的声音。

    “千岁，你不要怪他啦，不是他的问题……都是我，又不小心陷入那种奇怪的状态了……明明最近很少发作了。”

    “他现在不在，也听不了电话，你快忙吧，我挂了！”

    他从口袋拿出手机，静音状态的手机上果然闪烁着绫濑的名字。

    “喂喂？新妻英二，你在听吧？”

    “你如果想要那种甜美乖巧可爱的女朋友，就别找我们家贞子，OK？”

    “你说她是笨蛋，我看你才是笨蛋！你自己说清楚了吗？你暧昧的话语对她来说就像圣旨一样，给她施加了多少压力，你不知道吗？你也许轻描淡写一笑了之的事情，对她来说不是那样啊！她可以纠结一晚上！”

    “我不是道德绑架你，也不是要求你必须对她温柔，但是你总得知道伤口愈合需要时间。她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地狱，总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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