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晨间,苏窈先醒了。
一双清澈的挑花眼盯着跌级式的吊顶看,全然无了昨晚的意乱情迷。
感觉自己喉咙发干,全身像散架一般,又酸又痛,尤其是双腿之间,像年久失修的机械,轻轻动弹一下,就疼得仿佛被活生生扯掉了块肉。
落地窗被暗灰色的窗帘遮住,晨光从细小的孔隙里透进来,洒在木质地板上。
躺着的这张床是典型的四角床,宽敞却不怎么柔软,昨晚硌得她背疼。
她自己未遮寸缕。
睡在身边的男人也是。
和陆寒骁半夜激烈而放浪的欢爱过程像放电影般通通涌入脑海里。
苏窈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惨白。
一夜糜乱,荒唐无度。
很明显,她昨晚跟陆寒骁睡了。
貌似还是她先动的手……
苏窈稍稍坐起来些。
迟钝地发现事歇后她就没靠过枕头。
怪不得脖子也酸,像被初学武功的人从后面劈了一记手刀,结果位置打偏了,敲到后颈上,没把人敲晕,却很疼很疼。
视线一扫,她看见枕头正横放在被子中央。
突然想到什么,苏窈随即轻咬贝齿,表情嫌弃地望着那坨昨夜被陆寒骁垫在她身下的东西。
心想,幸亏他没给她靠那沾了脏物的东西,不然,她指不定会趁他还没醒无法反抗之际,用被子捂死他。
不过,险恶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苏窈自知没胆动他。
脑袋一偏,地毯上的男士内裤便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的视野。
深黑色的。
苏窈脸有些发烫。
视线稍移。
搭在床沿上的那截皮带落入视野。
苏窈脸色刹那间黑了下来。
这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能让她唤起昨晚的记忆。
像一块块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脱。
低头见手腕通红一片,勒痕触目惊心。
陆寒骁就是用这东西绑着她,极尽折磨,她哭着喊着求饶,他却置若罔闻,一下比一下重。
这个禽兽……
苏窈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陆禽兽看,眼神似刀,恨不得划花他那张魅惑人心的脸。
盯了不到十秒,苏窈猛地一阵心虚。
因为那时她是舒服的。
最初短暂的疼痛和不适结束后,只剩下酸慰和极乐。
不得不承认,他在床第间,确实极品。
虽然没有对比者。
呸呸呸!
苏窈立刻甩开心猿意马的想法,气哼哼地掀开被子,下床。
捡起自己的贴身衣物,她赤脚踩在地板上,站在床边就穿。
手酸软无力,隐隐作痛。
硬是半天没扣上。
她急得双手直发颤。
忽然。
一双微凉的手覆上她的,从她手里把活抢走,轻轻松松便帮她扣好。
炽热气流喷洒在颈部,苏窈条件反射地转身。
却忘记陆寒骁刚起,此时还什么都没穿。
一大早便是一个暴击。
苏窈身子僵住,俨然石化。
陆寒骁倒没什么反应,面不改色跨下来,走到墙边衣柜前,拿出一条崭新内裤,背对着苏窈换上。
苏窈垂眼颓败地套上被揉得皱皱巴巴的长裙,瘫坐在地板上发呆。
好累,没力气了,先坐一会再说。
苏窈发呆之际,陆寒骁已穿戴整齐,就连凌乱的短发也收拾妥当,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样貌。
苏窈靠着床沿,皮带刚好被她压着,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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