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翠姜的动静,猜想她伤中气亏嗜睡,霍云轻手轻脚推开了房门。
“谁?”翠姜的声音轻柔。
霍云放沉了脚步走到桌前:“是我,若是没睡,就起来吃药吧。”
翠姜没有应声。
霍云转过身来,见翠姜正费力地坐在床上,托着自己“肥满”的腰肢想要下床来。
“躺下。”霍云道。
“为什么?躺了这么久了,起来活动一下也有利于血脉运转,好得更……”
“躺下。”几乎不由翠姜挣扎,霍云走过来把翠姜按在了床上。
“我……”
“你这样乱动,毒瘴梨虫会因为受惊而乱钻,你不想有只虫子钻进身体里和你过上一辈子吧?”霍云道。
翠姜吐了吐舌头,忙规规矩矩躺好。
把药端了过来,一匙一匙喂给翠姜,看她老老实实都喝了,霍云声音也缓和了下来:“不用很久了,今晚就可以撤去虫药,改敷草药了。”
“毒都去干净了吗?”翠姜感觉了一下尚热辣辣的腰。
“今晚就差不多干净了,不能让它们一直吃下去,他们吃完了毒,就会吃好的血肉,吃多了,你就更瘦了。”霍云把空药碗放在桌子上,“你有没有香囊?”
“啊?香囊,有。”翠姜现在有一点崇拜霍云,一点点,在救命之恩的感激之上,又多了一点崇拜。自诩见过很多药,也知道他们的用处,却不知还有这么神奇的疗伤方法,霍云其人还真是个奇人。
递过来香囊,翠姜看着霍云,看他要做什么。
霍云自怀里取了根草出来,放进了翠姜的香囊:“随身带好。”
“哦……这是什么?”翠姜问。
“避香婆娑。”霍云道。
“治伤的?”翠姜把香囊的抽带拉开,看了看里面这棵一点也不起眼的草。
“治香的。”霍云道。
“那……是什么?”翠姜瘪了瘪嘴,为什么自从见到霍云就发现自己如此孤陋寡闻呢?
“戴着就好了。”霍云不太想多说,起身就要离开。
“那个,霍公子……”翠姜在霍云已经推开了门的时候,喊道。
霍云停住,转头看着她。
翠姜咬了咬嘴唇……
“有什么事吗?”霍云的声音仍旧如惯常清冷。
“刚才……你和苏公子在我门口说的话,可是真的?”翠姜道,“他,我是说裘凤游来了瑞安?”
“他不是来找你的。”霍云道。
“哦,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说……”
霍云回过头来,看着翠姜,有些不耐烦。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翠姜“也有点儿不耐烦”,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了。
霍云迈步出了房门。
日转午后,阳光暖暖照进了翠姜的窗子。
一直没有睡着,翠姜躺在床上反复思量着霍云和苏锦衣说的话。
难道真如霍云所料——胡为添真的来了瑞安吗?他为什么要杀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担心立储之事外泄?这样密而又密的事情,裘凤城怎么会这么快就告诉了胡为添?
自来帝王最怕自己的帝位有不正之嫌,裘凤城刚刚登基,朝政尚不稳固,立威自然重要,但是这样着急告诉胡为添来诛杀当日知晓内情之人……
知晓内情?
翠姜忽然有点紧张,那是不是父亲也有危险?!
不会不会,有姐姐在,父亲是国丈,应该是在被倚重人之列的。
翠姜觉得自己是病的不轻,脑袋一个劲儿不灵光,想事情都慢了很多。
那他为什么会来柳河郡?胡为添手握京畿重兵,按说是不会贸然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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