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
“你这丫头说得倒是轻巧,就这一丸药,能买十几二十间这样的破客栈,你快老老实实让他给你把药换了吧,又不是没看过。”葛骁走进来,左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青色的古瓷牛耳钟,放到桌子上,揣手看着翠姜。
“什,什么看过?看过什么?”翠姜有点着急,不自觉向里蹭了蹭。
“你以为你腰上的伤是谁给你包扎的?命是谁捡回来的?就差一点儿,一点点儿。”葛骁用手掐着指尖比划了个豆子大小,“你不信看看他,为了给你拔去那些毒刺,手指现在还肿着呢。当然我不是夸奖他,我是在笑话他,就不能用镊子吗?”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她已经不让换药了,你还来说这些。”霍云看着葛骁不悦道,“放下就出去吧。”
“行!行!”葛骁“气得”站直了身子,“你就宠着吧,啊,宠着……真是有了个妹妹,兄弟都不要了,昨天就让锦衣吃了一碗辣面,呛得美男子让赛娘灌了四五碗的凉水,胸口后背的着实拍打了遍,今天又一早天不亮就让我去厨房熬什么血燕窝,我看中午你干脆把潘辽炖了给她吃,长气力。”
“也是个法子,七寸血倒是大补。”霍云没抬头道。
“谁!谁要吃我?”潘辽抱了几件干衣服从外面进来,顶头听见有人要炖了他,吃七寸血。
“还能有谁?宠妹狂魔呗。”葛骁靠了门板,翘着腿道。
“嘿嘿,宠得好,就要宠!”潘辽把衣服放在翠姜床头,“丫头,一会儿自己换了哈,伤口疼,爱出汗,塌湿了不舒服,我们几个大男人不好伺候,你说,要是你嫂子在就好了。”潘辽说着回头看了看葛骁,“你也是,家里那么多女眷,带一个两个出来多好,此时咱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唉?唉?我说,是谁不让我带妙音来的,都到了城门口了,你们硬生生让送回去,害得我妙音哭得眼睛都肿了,快心疼人的。”葛骁抗议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斗起嘴来。
霍云看着手里的药膏,米粒大小的红虫已经开始翻滚涌动,这种常年生活在云南毒瘴梨嗜毒的小虫子一旦无毒可食,很快就会力竭而死。此时看来,已经饿得紧了。
“你们都出去吧。”霍云道。
葛骁凑过来,扒头看了看霍云手中的白瓷药碗,发现已经有几只红虫已经不动了,忙拉着潘辽一溜烟跑了,一边走一边说:“快走快走,死了两家客栈了,快走。”
太阳升起得高了些,斜进翠姜的房间,房门紧紧关着。
“霍公子,你再向上抹一点儿,竹抹子就塞进我嘴里了啊。”翠姜十分无奈于霍云用衣带捂了眼睛以后的准头儿,药是抹了,可惜有一半儿都抹在了肚子上,一只红豆一样的小虫子蹲在翠姜雪白的肚皮上,左看右看都找不到能吃的东西,一脸懵地倒了下去,饿死了。
翠姜忙用手把它推到自己被毒草扎出来的一个血坑里,不一时,小家伙晃晃荡荡清醒了过来,开始大口地吸食毒血,三五下,便鼓胀得如红宝石一般透亮。
翠姜打了个激灵。
“你不要动!”霍云一头大汗,声音已带了不满。
“哦。”翠姜喃喃答道,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跟霍云生气了,想起来他在山洞里冷峻疏离的样子和眼前这个一头大汗,笨手笨脚的人完全不在一个调子上,翠姜觉得滑稽,不觉笑了。
翠姜一笑,腹部难免颤动,霍云举着竹药抹子本来就找不到伤处,此时更是被一阵颠簸甩了几个药点子出去。
“对,对不起啊,又飞了一间客栈。”翠姜不好意思道。
霍云叹了口气,伸手把衣带从眼睛上拽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翠姜急道,自己腰间斑驳溃烂的皮肤现在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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