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来过,也别说没有,只是没有和自己、和太妃一起下来。问起来,裘凤游只说是自己的一个老妾,叫着什么翠娘的,因为被自己过了咳疾,怕下来过给她们病气,只到了东靖,好了,再来拜礼。
檀湖也从菡如妃那里委婉打听过,这个翠娘什么的,是什么样的人?
菡如妃却极不上心,草草回忆了一下,就说依稀是记得有这么个人,只是裘凤游的侍妾本就多,自己倒是记不大清楚了。
菡如妃这样说,薄檀湖也不好再追问,一来婆母这样不上心,看来是极默默无闻的人,二来……裘凤游的侍妾果然多!挤挤碰碰地还坐了两辆大车,虽说看起来都还是恭敬有礼,可谁知日后处起来又是个什么光景。
不说裘凤游王驾一路向东,不几日已出了青阳地界,前面便是柳河郡了。
柳河郡地处端阳与东靖中心位置,正好蜿在柳河河套内,历朝历代皆是鱼米之乡,河冲要塞,一季一年柳河大郡日日繁忙,来往水路生意不断,乃至许多南边儿的大商大贾也常来聚集。
说来这几日更巧,东靖王驾一进柳河郡首府津州便听沿途的人说,余杭沈三年这几日便在津州城内住着,说是今年柳河郡的碧水粳米丰产,官粮满了还剩下不少,特来收了,用船下了余杭贩卖。
薄檀湖自小便没出过都城,陈宪蓁虽然小时候跟着父亲到过些地方,奈何也只是住在军营里,少有时间出来逛逛,此时见了柳河郡外围的镇子已经热闹非凡,津州城里更是可想而知,便心痒难忍,撺掇着菡如妃和裘凤游住两日再走。
“这怕是不妥,皇命四月二十之期咱们需要到达东靖封地,因着哀家的病已经耽误了大半月,咱们这才行了一半儿的路,不好停下。”菡如妃道。
裘凤游咳疾好了后人也瘦了一圈儿,此时看来倒是更见棱角分明:“不妨事母亲,赶得及,过了柳河郡就是夷台地界儿,顾名思义,那里就是一片平坦的草甸子,一路荒凉也极好行走,此时正好停下做个补给。母亲一路辛苦,正好歇歇脚。”
听裘凤游这么说,众女眷自然高兴得无可不可。
廖正并路行官先行进了津州城内,通知当地郡守。
因为通关手谕早就颁了下来,郡守自然早就准备好了,一行众官员出外十里迎接,将东靖王一行迎入城内,众人下榻安置不提。
是夜,风朗气清,青草刚刚露出新绿,夜色里嫩香时断时续得让人忍不住追着嗅闻。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倦了,薄檀湖安置下菡如太妃,走到院子里,看见裘凤游独自站着。
“王爷。”薄檀湖甜美笑道。
“来。”裘凤游微笑着拉过檀湖的手,“一路上辛苦了,多亏你照顾母亲。”
“应该的呀。”檀湖甜笑道,月色下眼中有薄薄的露水。
将她揽在怀里,裘凤游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累不累?”
“累。”薄檀湖的脸红了,她和她最爱的二哥哥,最爱的王爷还没有这样亲近过,是……是如夫妻一般亲近过。
“要是不累……咱们……”
“二哥哥坏死了!”薄檀湖脸如红炭,“才不要,人家累了,要去睡了!二哥哥快回自己房间吧,快走快走。”推开裘凤游,薄檀湖跑向自己的房间,像个小小的蝴蝶般轻盈,又似乎跑出了几分撩拨。
身后是裘凤游的笑声。
听着这样的笑声,薄檀湖跳进门去,回身虚掩了自己的房门,只是虚掩……
院中,笑声消失了。
裘凤游可能悄悄地凑过来了,准备吓自己一下,他真坏!薄檀湖想着……心里砰砰地跳。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个夜晚,她和裘凤游的第一个夜晚会是怎么样的,不想今日就真的到了,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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