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有四万户人口,属于上州,宋刺史从三品,下有别驾一人,长史司马各一人,五品以下数人不等,此时皆在堂中。
此时李婉方觉皇帝带了许多人,一百多骑兵,夜行昼歇,在此待命。
宋刺史审案甚为无趣,不过是堂下何人,你可知罪,罪证确凿,坦白从宽,否则上刑。
李婉看的她抓耳挠腮的现在已经丑时了。这宋刺史分明不敢审问,许是担心这里人秋后算账。皇帝不可能自降身份审这些人,而且他夜审,定是不想此事闹得太大。李婉算看明白了,皇帝带她来,就是让她背黑锅的。
“皇上,臣看刺史大人累了,不若让臣来申?”
“你?”
“正是”
“可以。”
“大人请!”宋刺史起身道?
“刺史大人幸苦,喝口茶歇一歇。”
“你是太平世子?”
“废话。”
“李副将,太平世子对皇上大不敬,如何。”
“按七十二律杖打三十。”
“看在宁阳王的份上减半。”
“我没有对皇上不敬。你污蔑我!”
“皇帝让我代审,对我不敬,就是对陛下不敬。李副将,污蔑我,该当何罪。”
“按七十二律杖打三十。”
“好,那就看在宁阳王的面子上,共打三十打板,有人有异议?”
“我有。”世子道。
“拖下去。”皇帝道,“吵到我了!”
“你?是?”
“回大人,小人琅琊王氏王万户,是个生意人。”
“哦?家中可有人做官?”
“不曾。”
“琅琊王氏?那宫中淑妃娘娘……”
“回大人,那是小人同父异母妹妹。”
“好,你容后再审。”
“堂下之人可是叶广益。贵妃娘娘是微臣堂妹。”
“本宫看你,在这天山富居楼,消费不少?是常客。”
“是。”那人很是引以为豪。
李婉暗叹,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觉得自己来这里就是个错误,看着英俊魁梧一人,怎么这个傻,脑子被驴给踢了?
她捏了捏手机的木板。
“你一个七品宣义郎,一年俸禄不过百两,家中更是年入不过几万两,哪来的这么多钱?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微臣,微臣………”
“李副将,去抄家,挖地三尺,我到看看一个七品芝麻官哪来的这么多钱?”
“回,回大人,那是微臣妻子的嫁妆。”
“哦!这倒是奇了!你妻子是?”
“是,是,是,王雪宜。”
“一个嫁妆,这么多钱。微臣疑惑不解,李副将,将他拉下去,你去叶大人家抄抄看。”
“末将领命。”
此时宁阳王的世子已经回来。
“堂下何人,情况一一报来。”
“长安世子,谢安,年二十六,家住陈郡。”长安世子断断续续道。
“这账簿上记载你在富春山居口共费五十四万两黄金。宁阳王府,富可敌国啊!”
“这,这账本是,假,假的!冤枉人!”
“假的?这每次数据上,都有印章,签字画押,用途,时间,是假的么?带证人,逐月。”
“民女,参见大人。”
“堂下可是逐月。”
“正是。”
“你身边这人可认识?”
“认识,太平世子!”
“她可曾如果富春山居二楼。”
“回大人,是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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