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快出城里了,才慢慢停下来,回头看了看,确定无异样后,才放心下来,在原地等了一会,不多时,便有一辆简朴的马车过来,傅燕柔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后独自上了车。
宋清挽纳闷,这怎么还有人接应呢,傅燕柔到底要去干嘛呀这是……
两个小姑娘猫在树后,柳儿捅捅宋清挽:“姑娘,人家坐车走了,咱……回去吧!”
“不行!”宋清挽一口回绝:“不能就此放弃。”
“……那怎么的,咱还追啊?人家坐的可是马车,咱是两条腿。”柳儿低头,看向稚嫩的宋清挽裙子下的两条小短腿,扶了扶额。
“不行,我实在太好奇傅燕柔到底干嘛去了,咱们追!”宋清挽话音刚落,人就如离弦支箭一般冲了出去,两条小短腿倒腾的飞快。
柳儿默默的看着奔跑的宋清挽,无语了一会儿,随后不情愿的跟了上去:“姑娘啊……等等奴婢啊!”
好在郊外的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怕颠簸了车内的人,所以马车走得不快。
树林间,一个青色娇小的身影穿梭的飞快,脚下不时被树枝石头磕绊一下,倒显得背影笨拙可爱。
“啊!”宋清挽仰天长叹,无语的看着傅燕柔下了车,走进了一座偏僻又简陋的佛寺。
“盛京城里有那么多的佛寺,她为什么偏偏来这里啊!”
柳儿累得气喘吁吁,“是啊!哪不能上香礼佛啊,为什么偏来这个鬼地方。”
傅燕柔进去的这座佛寺位于郊外,石阶上布满了青苔,显然人迹罕至,没几个人来这上香礼佛。
“咱们也进去看看。”宋清挽道。
娇小的身影藏于墙后,宋清挽和柳儿看着傅燕柔的去向。
傅燕柔停在院中,对走出来的和尚双手合十虔诚道,“主持!”
主持微笑的问,“傅姑娘又来为亡母诵经?”
傅燕柔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柔声说,“是啊,即便母亲不在了,做子女的也希望母亲在天上能过得舒畅点!”
主持道,“傅姑娘真是孝顺。”
傅燕柔不似往日在府里的趾高气扬,一反常态的谦虚道,“主持谬赞了,这都是为人子女应当做的。”
二人又交谈了几句,主持还有事先离开了,剩下傅燕柔在原地站了一会,她目光悠悠的望着禅房,随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这佛寺僻静,除了主持,她们进来都没见着有一个和尚,傅燕柔又去禅房作什么?
宋清挽道,“走,跟上去。”
傅燕柔绕过了禅房,走到了一处小院,打开了篱笆门,缓缓走了进去。
宋清挽讶异,想不到这佛寺里竟还有这样一座雅致的院落。
石井旁,有人在提水。
此时气候算的上寒凉,虽然井水尚未冰冻,可到底还是刺骨,那人的手都被冻的红了。
傅燕柔担忧的上前去,轻声叫,“殿下。”
殿下?
那人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宋清挽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怎么会是赵……赵祈?
他一个皇子不好好的待在盛京城里跑到这个偏僻的佛寺里来过自给自足的小日子?
宋清挽恍然大悟,怪不得傅燕柔每日都要偷偷外出好几趟,原来都是来了这里见赵祈,赵祈是傅燕柔的心上人……
那,赵祈的意思呢?
“殿下怎么不让下人提水,这天冷了,手会冻伤的。”傅燕柔目光真切,对赵祈的关心是实打实的。
赵祈笑笑,“无妨,我一个大男人还没娇气成连一桶水都提不了。”
赵祈取了水,便开始烹茶,热气腾腾,他将手放在水雾中暖了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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