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翊王来访。”侍从禀报说。
“他怎么来了?”此时凤绫昔正在挑逗笼中鸟,仍是从容不迫,“请进来吧,你去备茶。”
“是”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凤琰大步流星走来,英朗不凡,风范正盛。“堂姐真是好兴致,平日深居简出,原来风雅之至。”
“见过翊王殿下。”她转身行礼,谦恭不卑。
他坐到正堂,温和待人。“堂姐不必多礼。”
侍者上茶时,凤绫昔微笑说:“不知你这次来,是为了何事?”
“堂姐可还记得在长霁山上……”
数月前,在长霁山上,她为苏嫣然,他是林寄煊。偶然碰面,双方都会心一笑,他正欲叫住她,不料她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便再未有交集了。
“当然记得。”
“上次墨翟同我说,是你及时将我的行踪告知,他们才顺利赶来。真是要多谢堂姐……”
“这是说哪里话,你我本为宗亲,自然应相互关照。”
“那堂姐上山,当真是为了所谓凝露丹?”
“不是。平时闲来无事,便通读几本医书,哪知竟迷上了书中有关凝露丹所言,可偏才疏学浅,故才想去求教圣医温尧。再者为了方便行事,也就化名他人,不曾想竟碰见了阿琰你。”凤绫昔似娓娓道来,滴水不漏。
“原来如此。我听闻顾源祺好像在堂姐府上做客,如今他的亲友正急着找他,何不让他赶紧回去?”
“你还真是消息灵通,哪知他已然走了。”
“何时走的?”
“方才你来之前。”
“那便好。”凤琰满意点头,心想叶冰凝这下应该放心了。
接着她摒退下人,缓缓开口:“阿琰,有一件事我必须说与你听。”
“请讲。”
“你看这封信。”她拿出从温尧书房中偷来的一封信,并递给凤琰,“这封信足以证明邺王与温灵运早有来往。邺王势大,前阵子大肆招兵买马,也不知是何居心……”
看完寥寥几言,凤琰并无忧心。“不过是寻常书信罢了。再说了,皇叔镇守西南,也需扩充人手。”
“我想当时你应该也有诚邀温尧出山,可还是被他回绝?”
“不错。”
“连你贵为翊王亲自拜访,都无法请动他。可现如今他却正在邺王府做客呢。世人常说圣医温尧不喜纷争,不慕名利,恐怕也只是表象而已。”
“堂姐为何如此笃定?”他诘问,“况信上有提及,许是因为邺王以千年灵芝为饵,这才引圣医前去。”
“你认为温尧此人如何?”见他如此袒护温灵运,她只好旁敲侧击。
“剑医双绝,可独霸江湖,亦可福泽一方。”
“他确有此才,不过我想殿下乃天之骄子,孰轻孰重当然还是分的清。这种人若不能为朝廷所用,必除之。”
回宫后,凤琰仍在思忖。只见他神情肃然冷峻,时而踱步,时而坐下来翻翻文书。接着他把那封信给烧了,并吩咐侍从去监视邺王府的一举一动。
姑苏城,大街上。
在四处寻找数天后,还是全无顾源祺的消息,所以叶冰凝只好去她师父的师门——处在金陵城麓山之上的剑宗。
“站住,这里乃剑宗所在,岂是你这种闲杂人等可随便进出的?”两名守门弟子拦住她,不客气地说。
“两位大哥,你们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冰凝啊。”她连忙介绍自己。
“咦,真的是冰凝吗?”其中一位弟子上前打量她,“几年不见,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穿上男装后,可连我们都认不出来了,还真是机灵鬼没变。”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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