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医院,珊缇的母亲正在病床前照顾。韦岸落和束忧上去问了好,寒暄了两句。
“珊缇,你还认得我们吗?”束忧问道。珊缇抬头看了一眼束忧,没有作声。
“珊缇,你还记得你昏迷前几天,都发生什么了吗?好好想想”韦岸落上去轻声问道。
“黑花鹞占了喜鹊窝,喜鹊还能怎么办?唯有回自己来时之处。”珊缇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那是谁叫你回来时之处的呢?”束忧问。
“老爷!老爷已经将我弃之如敝履,让我去坟地。坟地幽冷,他领着我,却说那是我最好的归宿。”珊缇表情痛苦的说。
“老爷是谁?”
“老爷就是让黑花鹞勾走魂的那一个。老爷爱她的素手柔荑,说是天下巧物,不可埋没亵渎。”珊缇说得激动起来。
“黑花鹞又是谁啊?”
“黑花鹞就是那女精怪,她手里握着剜心刀变的画笔,每画一下,就在男人的心上刻出一道痕!男人在她的手心里就再也逃不掉了,逃不掉啦。”珊缇越说越激动,面目狰狞,喊了起来。
“算了算了,你问来问去她都说的故事,能有什么结果。”韦岸落一边制止束忧,一边赶紧上千安抚珊缇。
束忧看着好好一个姑娘变得如此疯疯傻傻也挺难过,只好就此作罢,转过头来安慰了珊缇的母亲两句,然后和韦岸落一起走出了病房。两人来到珊缇的主治医生那儿问了问病情,排除了她装疯卖傻的可能性。
“束忧,怎么办呢?珊缇神志还没完全恢复,问不出什么来呢。”出了医生办公室,韦岸落说到。
“虽然她没能直接提供有效信息,可是也不算白来。”
“怎么讲?”
“鬼上身这种事你信吗?”
“不信。但我不信的事儿多了,在你那儿都给颠覆了,那要我怎么讲?再说你的鼻子不是能闻出古怪的东西吗?这回没闻见啊?”
“这回还真没闻见。以往那些能闻见的特殊生命不也是人为的吗?哪一回是真有鬼?”
“也是。那这回应该就是纯粹的普通案件了。”
“撇开我的鼻子不说,她这情况要么鬼上身,要么有人操控。我问她谁让她回来时之处的时候,她怎么回答的?”
“她回答是老爷啊!没错啊,男人始乱终弃让老婆滚蛋这不也很常见吗?”
“那样的大家族,开口让老婆躺老丈人坟前去,你没事儿吧?”
“那当然不会这么说,应该就是赶她出府这样的言语。然后太太一气之下自己就用躺坟前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发泄和抗争啊。”
“可太太的父母已逝,她自己又为老爷生儿育女了,老爷会偷腥想纳妾很正常,但为这个赶走正房太太,在讲究礼教的封建大家族里,可能么?”
“那就是太太眼里容不下沙子,自己想不通,就这样做了呗。不管老爷赶走的还是她自己决定走的,和案子能有什么关系啊!”
“关系大了。珊缇说是老爷让她去坟地。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痛苦恳切。我敢肯定,她倒是真的受了这个老爷的驱赶,才这么做。”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故事里只能是太太自己出走的可能,到了珊缇这儿却变成了老爷赶她,而且说得比较具体,甚至有一些细节,可见所言非虚。这就是漏洞?说明此事绝非鬼魅作祟,而是有人操控?”
“嗯!既然肯定是人为,那么她言语中指使她去坟地的,就是罪魁祸首了。有个人扮演老爷,跟珊缇熟识后,对她灌输了危险信息。”
“老爷!靳制片!”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出来。
“天哪,他是怎么做到把珊缇变得这么疯疯癫癫的?”韦岸落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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