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枝的笑点不算很低，至少……不会是沙雕级别。

    但她这回还是没忍住，自己靠着洗手台，闷声抖肩膀乐了半天。半晌才匆匆洗漱完成，来到桌边，面对自己黑一张脸已经黑一早上的老父亲。

    沈邻教授也并不是反对女儿谈恋爱，就算有那么一点，就算也不是很少的那么一点，他也是能够理解的。

    但是一想到从小到大都又安静又乖巧的女儿原来是会在晚上偷偷溜出去和别人一起，而且手法还很熟练……

    沈邻教授给自己顺了顺气，感觉不太好。

    “爸。”

    沈映枝现在是认怂时间，不敢杠。

    “噢。”

    沈邻教授现在是心塞时间，没话说。

    “……”

    “……”

    父女两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阿姨给沈教授倒了杯茶，给沈映枝倒了杯豆浆。她去推沈教授的肩膀，弯眉说：“昨晚不是还说今天有个学生要请教问题吗？”

    沈教授抱着茶去书房。

    阿姨拍拍沈锦宴的小肩膀，沈锦宴撇着嘴，委屈巴巴地看了眼映枝，映枝未明所以，最后小姑娘可怜巴巴地去了自己的小书房。

    阿姨解释：“每天都要看图画书，今年开始给她布置的新任务。”

    映枝讷讷找话说：“她才五岁吧……”

    阿姨就温温婉婉地笑了：“没有逼她。”她换了个话题问：“你后天去妈妈那里？”

    映枝点头。

    算在去年头上，妈妈和叔叔的孩子终于也生出来了，是个男孩子。她妈给她发过几次照片，但她始终没有亲自去见过。

    她和沈锦宴的关系很不错，大概也不能太厚此薄彼，轻顾了那个弟弟。何况映枝本身对小盆友的观感不错。

    阿姨说：“带点东西过去吧？你妈妈生了个弟弟，你这次过去应该是第一次见。我想着还是要礼貌一点……”

    她说到一半停下来，笑一笑：“别嫌我烦啊，我就是怕……”

    万一她不懂，也没人告诉她的话。

    虽然是亲生母女，讲究起来要生分。但万一呢？一千个家庭一千场哈姆莱特，舒嫣想，谁也不知道她们家到底是什么样。万一呢？

    这话不好说，怎么说听起来都得罪人。而且要是真说出来，她两头也不好做人。

    是挺吃力不讨好的。

    映枝也知道。她一瞬间有些讶异，接着很快地反应过来。

    左手还抓着豆浆杯子没有放，但回过神先眉眼弯弯地笑了。

    她答应下来，吃完早饭就和阿姨一起出去挑礼物，接着再慢慢收拾起行装来。

    谁对她到底是不是好的，映枝还是分得清楚的。做人要识趣，她信奉此道。

    沈锦宴从门缝里探出脑袋，细细地说：“……小宴也想出去……”

    于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地出门了。

    ————

    出门不到三分钟，沈映枝接到了电话。她原以为是张佳乐，毕竟他有点黏黏糊糊的劲，而且张先生对于这股黏黏糊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接起电话后她才听到叶哥的声音。

    叶修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喑哑含糊：“小沈呐，有空上线没？”

    这一听就是要么刚刚抽完烟，要么现在正在抽的声音。

    沈映枝：“……”

    下一秒，她从听筒里听到叶修旁边陈果的声音。

    “训练室里不准吸烟你还记不记得这件事情！！”

    叶修老神在在地狡辩：“这里是阳台。”

    陈果的声音听起来快要昏古奇：“你没抽？你刚才在训练室里没抽？那烟头是谁的？烟鬼死不瞑目出来偷偷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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