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的谢襄坐在宿舍楼门的台阶上,思念两年前逝世的哥哥谢良辰。直到一阵儿悠扬的琴声传来,谢襄好奇的寻声而去,她走到瞭望塔下的时候,琴声早已停了,从上边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你为什么回国?”溥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躲不掉的,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虽然可能不会成功,虽然对大局毫无帮助,但还是得去。”沈君山的目光深远,溥熙却一阵儿恍惚,不由自主地跟着沈君山一起说出来接下来的话:“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沈君山看向溥熙,眼神中诧异又带着细微不易让人察觉的喜悦,溥熙来不及细细分辨他眼神中的情绪,连忙摆手:“这话很耳熟,不由自主的就跟着说出来了。”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溥熙茫然地看着沈君山,有些不明所以。沈君山笑着摇了摇头,溥熙不知道她在说出那两句话的时候,眼睛流露出的坚定有多吸引人。
谢襄慢慢转过身,轻轻靠在墙角,她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最后还揉搓了一下。这就是哥哥想要来烈火军校的原因吗?一群爱国、志向相同的...最可爱的人。
军校门口
“王爷,沈家的帖子。”文宁将手里的宴会邀请函递给溥熙,溥熙翻开看了眼,笑了:“棉机厂的落成典礼?沈家准备捅马蜂窝了?”溥熙合上邀请函抵还给文宁:“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去一趟。”
文宁接过帖子,迟疑道:“可您现在...”
“我现在不方便出面,让老管家去吧,老恭亲王留下的人,诚毅郡王府的大管家够格了,再多备出一成的礼送过去。另外,棉机厂开工后,派些人暗中保护,日本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文宁瞪着眼睛,尴尬地点头应是,一旁地文安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溥熙看了二人一眼,转身进了学校。
见溥熙走远,两兄妹才松了一口气,文安拂拂胸口:“你说爷是怎么知道老管家来顺远了?”
文宁翻了个白眼:“你天天都跟着爷,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文安不服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跑出校门的朱彦霖打断了。
“文宁!”朱彦霖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到了近前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来啦?”
文宁抿唇轻笑:“跑这么快做什么?”
文安看着两个人明显不同平时,矫揉做作的样子摸了摸手臂上被激起的鸡皮疙瘩,转身默默走了。
朱彦霖见文安走了,越发局促起来,一着急脱口而出:“我怕来不及见你!”
文宁轻咬下唇,低着头羞的不行,小声说:“我走的又不快,你可以追追我嘛!”
朱彦霖闻言一愣,旋即大喜:“好!我一定!那...我可明天可以约你看电影嘛?”
文宁抬头羞涩地看了他一眼:“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得给你面子啊,可以。”
“那明天见?”朱彦霖努力矜持,让自己看起来不毛毛躁躁。
“明天见!”文宁点头答应。
朱彦霖目送文宁走远后,尖叫着跑回了宿舍,抓着文安询问文宁的喜好,被文安拒绝后,又想跑去找溥熙,被文安一把抓了回去。
周末刚刚结束大家便收到了烈火军校举行军事演习的消息。这次演习总共出动了三辆军用卡车,卡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车上的学员皆是一身野外作战服。
一回学校就赶上演习的谢襄坐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一路仔细思考这次军事演习的内容。溥熙看了眼角落里的谢襄,她有种预感,她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
耳边响起黄松的鼾声,溥熙抬起头望着前方,天色已经变得阴沉,头顶的一片片乌云交汇叠织,仿佛是要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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