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先退下。”
苏芷就知道,周玉衡必然要再问她几句,将耳侧垂下的发丝别在脑后,先道:“皇上,臣妾害怕。”
这是真的,也不知当初昭嫔娘娘生五皇子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如此心惊的事情,若疏忽一些,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周玉衡拍了拍她的手:“此事你先让人同朕说也无妨,不过这会儿皇后也该知道了。”
苏芷垂眸,瞧了瞧锦被上的缠枝葫芦,道:“臣妾着人去知会皇后娘娘了,不过吩咐了紫笑,一定要先把您请来。”
说罢又清软地添了一句:“臣妾小性儿了。”
周玉衡忍不住笑起,道:“行了,孩子无事便好。”
苏芷又道:“皇上,直接便将那些当差的人送到慎刑司,万一冤了可怎么好?”
周玉衡不以为意:“送到各宫的花都是管事太监亲选的,冤不得他。”
想想也有理,不过周玉衡连这等小事都知道,苏芷忽然有些后悔事先瞒他。
正说着,外面通传,说是皇后娘娘到了。
周玉衡沉声:“将皇后请进来。”
皇后进来,见苏芷想行礼,忙道:“不必了,快好好躺着。”然后给皇上请安。
“方才你这里的太监通传,说是身子不适传了太医,本宫便想着赶紧过来瞧瞧,没想到皇上已经来了。”
“朕今日下朝早,皇后离得远,来得慢正常。”
皇后看着苏芷,脸上满是关切:“到底怎么回事?”
周玉衡盯着皇后:“花房的人在苏昭仪泡水用的茉莉花里下了伤胎的药。”
皇后一听,眉头攒着,忙起身谢罪:“臣妾治下不严,请皇上恕罪。”
皇帝摆了摆手:“朕让赵沉将送花的那个太监送到慎刑司拷问了。”
皇后没再说话,进了慎刑司,不死也要脱层皮,更何况是做出谋害皇嗣这种事情。
紫笑来上茶,苏芷忙道:“皇后娘娘吃些茶水润口,这些日子多亏您照拂,孙太医也说是孩子长得康健才躲过一劫,奴才们生了歪心,防不胜防。”
皇后神色稍稍松缓了些:“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不过日后更要多加小心。”
苏芷应:“是。”
正说着,春欢进来通传,说是楚美人在外面候着,想进来请安。
周玉衡开口:“让她进来吧。”
一大早就开始折腾,这会儿帝后都在她屋里,换谁都不呢老神在在地坐着。
楚星河穿的素,进来请安之目光便关切地停在苏芷身上,道:“臣妾一早便见孙太医来,以为是给姐姐请平安脉,这会儿又见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姐姐有什么不舒服?”
皇后道:“苏昭仪身子有些不妥,本宫同皇上关切,便一道来瞧瞧,你也坐吧。”
团绒从外面进来,浑身抖得厉害,连声音都发颤:“主儿,赵公公带着侍卫去花房抓人,王有得被送到慎刑司了!”
于琅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不,他不是说没有破绽么,怎么就被抓了呢!”
藏雪手里端着的茶盏一下子打落在地上,碎瓷片噼里啪啦滚了一地,抖着嘴唇问:“主儿,主儿这是怎么了?”
于琅哪还有心思理会藏雪,手指着团绒恶狠狠地说道:“就看他嘴严不严,我怀着孩子,皇上不会拿我怎么办,你若是咬着牙不认还有一条活路,可知道了?”
团绒跪在地上,打着哆嗦应:“主儿放心,奴婢省得...”
于琅又剜了藏雪一眼:“还不快将地上的碎渣子收拾了?”
藏雪手里还稳,可嘴唇已经忍不住发颤,久安宫请了太医,皇上皇后娘娘都过去了,肯定是龙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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