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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早上,陆时语抱着攒了一假期的题目去找魏郯。
魏郯给她开门。
想到几天前被他的一句话弄得自己方寸大乱,陆时语一进来就大声道:“狗十三,看到爸爸给你发的红包了吗?哈哈哈,不用谢!我告诉你哦,我今年第一次吃生腌蟹和蛇羹,比想象中好吃哦。”
魏郯穿着件薄薄的白色毛衫,看起来温暖又柔软。他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似的,目光包容又慈祥。
陆时语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她脱掉外衣,又开始解围巾。这条围巾有点长,她出门时随便绕了几圈,在后面打了个结。结果这会儿怎么也解不开了,好像是流苏缠到了一起。
魏郯看着她在和围巾奋斗,轻笑了一声:“是不是傻,转到前面来解呀。”
“对哦。”陆时语也反应过来,她刚把围巾转过来,就见魏郯伸手过来,指尖擦过她的下巴,有点凉。
“抬头。”他说。
陆时语看着他,甚至都没过脑子,乖乖听话微微抬了抬头。
围巾的流苏被她弄了两个死结,魏郯摆弄了半天才解开一个。
以前这种事她好像从来没在意过,也可能是长大了的缘故,她开始意识到魏郯不仅是发小,还是异性。这样突破了安全距离的亲密接触让陆时语觉得有点别扭,她微微向后仰了一下身子。
“你,你快点。”她催促他,声音有点紧。
魏郯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僵硬,扯着围巾将她拉过来,“躲什么,小心越拉越紧。你是不是手残,系个围巾能系成这样。”
这人永远都这么讨厌!
陆时语瞪他。
由于两人的身高差,魏郯现在看她变成了自拍视角。小姑娘仰着脸儿,修长服帖的眉毛下眼睛显得更大了,乌溜溜的眼珠明亮有神,瞪着他的样子,像只炸了毛的小奶猫。
魏郯唇边带着浅笑,垂眼继续给她解围巾,鸦羽似的浓黑睫毛覆盖下来,目光专注。一张惨绝人寰的帅脸上有不太明显的酒窝,好看得能让任何一个女孩子心动。
陆时语心漏跳了一拍,匆匆垂下眼。过了几秒,像是做贼似的,抬眼偷偷看他,又怕他发现,立刻别开视线。
她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魏郯一如既往地思路清晰,他飞快地写完三行式子,停下来耐心地给她讲解。
末了,还问她:“懂了吗?嗯?”
最后的尾音轻扬,像一根撩人的羽毛,挠着她的耳膜。
“懂,懂了。”陆时语硬着头皮点头。
魏郯继续往下讲。
陆时语余光瞟见他柔软润泽的嘴唇牵起一点弧度,看起来……特别可口。
陆时语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突然地,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冲动,她特别想尝尝这嘴唇。
妈耶,她在想什么呀!
这下,陆时语的脑子彻底糊了。
她“唰”地站起来,在魏郯不解的目光中,说,“那个,那个,我去下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凉水洗了三遍脸,才抬起头看向镜中面上依然热度未褪的自己,小声叨叨:“学习使我快乐,我爱学习五十年!”
她重新坐下,魏郯将勾好了题的练习册推过来,“这些相似题型你做一下。”
然后他坐在她旁边开始听英语听力。
五分钟后,陆时语的视线又飘了过去。
魏郯微垂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捏着一支铅笔,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就是这样。即使面瘫着一张脸,可身上却仿佛笼罩着某种说不清的气场,尤其是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特别抓人眼球。
陆时语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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