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语从没觉得自己是玻璃心,可一天之内被连番打击,她受不鸟了。画床为牢,饭也不想吃。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眼看着陆时语跟一只漏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就蔫了,苏亦这个当妈的还是心疼了。她特地去充了一百块的JJ币,然后给女儿砸雷打气。
陆时语被亲妈的一百个地雷砸地又有信心了,大半夜的挑灯写作。
苏亦坐在梳妆台前敷面膜,陆缄推门进来,看到老婆在敷面膜,他就要退出去。可惜苏亦已经听到动静了,回头招呼他:“老公,你也贴一片。”
陆缄无奈,他是真的不懂女人们怎么那么好骗?黑的白的金的银的什么都敢往脸上糊?
不过老婆叫他贴,他不敢说不。
乖乖躺在床上,任苏亦给他贴了一张保湿抗衰老的面膜纸。
苏亦也在他身旁躺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小语怎么样了?”陆缄问。
“还没睡呢,说是要写完今天的五千字才能睡。”
“这孩子还挺有毅力的。”陆缄觉得这算是个优点。
“可惜没用在学习上。”
“十几岁的小孩,正是天马行空,什么都好奇的年纪,这就是青春嘛。”
苏亦知道老公说得对,她自己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这孩子就是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没受过挫折,长不大。这次让她长个教训,也好。”
陆缄叹了口气,“孩子和父母是一场渐行渐远的分离,我倒希望她永远长不大,就做我们的宝贝儿。”
苏亦也有些感慨,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
“怎么了?”陆缄问。
“我想起来她小时候写作业不认真,粗心大意。尤其是看拼音写汉字,什么满头大汉、男上加男……简直没眼看。知道的这是小学生写的作业,不知道的还以为看的小黄.文呢。”
陆缄也想起来了。
那段时间,陆时语不写作业,母慈女孝;一写作业,鸡飞狗跳。
他也摇摇头,笑了。
*
第五次申签失败之后,陆时语已经收集齐了编辑组所有编辑的拒签站短。
第一次拒签的时候,她还能安慰自己,可能她的写作风格不符合这位编辑的眼光。
可五次拒签呢?她实在没办法为自己再找借口了。
根本不是编辑的问题。
她揉揉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而发酸的眼睛,出了家门,游魂似地在街上乱逛。
快要过春节了,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大街上人来人往,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今天从早上起就飘起了雪,房屋、树梢、地面都覆了一层白皑皑的雪。
陆时语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仰着脑袋,伸出两只手,去接天空中飘洒而落的鹅绒般松柔的雪花。
“怎么坐这儿了?”
闻言,陆时语回过头来,扯了扯嘴角:“十三?好巧。”
她今天没扎头发,长发散在肩上,粉白灰色格子的羊绒围巾下,挺翘的鼻尖红通通的。
她的皮肤好像特别娇嫩,受不了热耐不了冷。稍微一受冻,鼻尖就会变红,看着可怜兮兮的。
魏郯“嗯”了一声,解释道:“我准备去打羽毛球。”
说完,他直接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想不想去玩儿?”
他没有问她是不是不开心了,而是直接问她想不想去玩儿。
陆时语甚至都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就已经站了起来。
“好。”
他们去的是一家室内综合运动中心。各种球类、游泳、攀岩、蹦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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