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喝了约莫半碗,就把碗还给我了。
我想他还不大适应吃饭,肯赏脸喝两口已经不错了,只要开了此例就好!我把剩下的粥放回桌上,由于他没说别的命令,我就还坐回床上,静静地坐在那儿不动。
说实话,我是初七的那一百年内几乎不曾与他如此相处,我站在他身边、或者藏在角落里的时候比较多,眼下这样连我自己都有点迷惑——如此姿态虽非我故意为之,但当真好像……好像一个……很听话的谢衣啊!
我想我要是他,会不会想说一句话:“画面太美好,我不敢看”……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轻轻叫我:
“初七。”
我连忙回应:“是。”
“过来。”
我往他那边坐了坐。
“抬头。”
我抬起头。
“笑笑。”
“……?”
我不解地看着他。
“……笑!”
他的神色似乎在怀念着什么,我蓦然明白他想看谢衣的笑容。这好办啊!
我假装找了半天感觉,然后慢慢露出一个微笑,再逐渐把眼神往“快乐飞舞的桃花”上靠拢。
怎么样,满意吗?
他显然是满意了,脸色温和的都不像平时摆给初七看的。他伸手在我脸上的印记上摸索了几下。
“奇怪,身体已无蛊虫,这个印记却尚存。”
啧,那当然喽。本体茧化的样子就是按照当时的灵魂状态来的嘛。我当时是初七,蛊印自然也茧化出来了。
不过,这气氛还真是好啊……机会难得,我斟酌片刻,选了一种比平时的冷静稍稍深情一点的目光看着他。
他的手往我头发上摸去。我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身体僵得不敢动,然后他从我头发上挑起了……
一片鸡毛?!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一小撮山鸡绒毛扔在地上,然后他往我肩膀上伸手,揪下了另一片鸡毛!
又一片鸡毛!
还有一小撮鸡毛!
我黑线了,好想仰天痛哭一场——所有好气氛都被破坏殆尽了好不好!
我还以为他会再亲我一下呢,结果居然是摘鸡毛!
呜呜呜,命太苦了!
“谢衣……”
一刹那,我全身鲜血都涌到头顶上!我痴愣地看着他,这问题的答案选项实在太可怕,万一选错,当真万劫不复!
“……”
我沉默着仔细分辨他的表情,希望他是自言自语。可他一直看着我,似乎在耐心等我回答。
但……等待的神情亦非那般明显,更像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是不是在等我回应,我……无法百分之百确认。
我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这句回答可关乎我未来所有的运气和幸福啊!
不拼不行!
“是…………师尊。”
我将最后两个字念得细不可闻,声音低得仿佛刚刚从唇边泄露一点就隐掉了。
他神色更柔和了,我知道我选对了,瞬间有种天旋地转的虚脱感!
他往床里挪出一个人的位置躺下准备午睡,这是……叫我也上去的意思?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心花怒放地爬上那张窄小的床……唔,早上好像决定重新盖房子啊。要不,床榻就别重做了罢?
毕竟理由也很充分,流月城那种圆形的床榻,占地方那么老大,放在下界太过古怪了。
没来由地摆一张如此奇异的床在房间里,感觉更古怪。
就用这个,挺好的。
昨晚彻夜未眠,今天早上起得又太早,我也困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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