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干哑,墙壁上挂的时钟指向1点,窗外是浓黑的夜色,手臂一动,发麻,定睛看去。
南烟趴在他手臂上睡着了,乌发如墨倾泻白床单上,细观眼下有一抹青色,他这是第一次从对方脸上察觉到疲惫。
手麻导致的不悦,在看清后又消弭。
楚闻舟暂时说不出话来,伸手推了推南烟。
女人迷迷糊糊,却极易惊醒,只要不吃安眠药的夜晚,南烟的身体坚决的遵守在华国养成的生物钟。
南烟揉了揉眼睛,和楚闻舟四目相对片刻。
“你醒了”
迟钝的脑子反应过来,一瞬间坐直,下一个动作就去按铃,呼叫医疗人员。
隔壁陪着南烟的小方也过来了。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一拥而入,楚闻舟仍难受,全身疲乏。
“能把手抬起来一下吗,测一个体温。”护士道。
楚闻舟的手却耷拉不动,皱起了眉。
还没出声,南烟“我来配合你吧。”
楚闻舟的手臂被另一双白皙的手抬起,南烟认真,配合这护士,量完体温又贴心电图的监测仪器片,她帮着递东西。
一转头,还能吩咐小方给他端一杯水。
八面玲珑。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测出来各项身体数值尚可,医生和护士又退了出去,病房里就剩南烟和小方了,南烟把扎起的头发放开,满头青丝垂泄,伸手打哈欠,困顿不堪。
“我睡了多久了”楚闻舟一开口声音只剩气音,虚的很。
“少爷,今天是第二天的晚上。”
“药物过敏”
“是的。”
楚闻舟的视线挪向南烟“你怎么来了”
男人神色困惑,南烟虽说是他妻子,但也只是名义上的,他带来的人守夜应该是够用的。
和楚闻舟预料中不一样的,南烟开口说的不是病情。
南烟揉了揉眼睛,困得不行。
楚闻舟从南烟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给她带来的疲惫。
声音也发哑了。
“您老醒的真是时候,再不醒我只有按自己的计划来了。”
谁也没想到楚闻舟能在这个节骨眼发烧。
“什么计划”
“对付极品亲戚计划。”
楚闻舟愣了愣,南烟又打了个哈欠,眼尾发红将他瞧着,可怜极了。
“你住院了,我这几天也在医院住的。”
“马上要动手术,从开始到出院,至少大半个月时间你都出不去。”
“这期间我们不可能还能应付楚荣和楚筝,我需要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他们这段时间不过来。”
楚闻舟“我想过。”
“我也想到计划c了。”
伸了伸懒腰,南烟将凳子搬近,拍了拍脸坐楚闻舟身前。
“来吧,讨论下。”
“现在”
墙上的钟堪堪要指向数字2了。
南烟觑了楚闻舟一眼,从对方脸上的茫然,意识到什么。
蓦然笑开来,颜色灼灼惊醒了沉睡一夜的海棠。
压在舌尖的调子有点拖,带着女人独有的软软糯糯。
“老公,你觉得你家的亲戚什么时候会来”
楚闻舟想了想,皱眉,有点反应过来了
“不会是,明天来吧”
南烟鼓掌“脑子灵光,我就说没烧傻”
讥讽完,女人放下手,拢了拢头发,歪头瞧着楚闻舟。
“那现在可以开始讨论了吗,亲爱的”
外眼角的眼尾褶皱上翘,眼波顾盼。
结合着最后三个字,楚闻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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