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的发髻,没有人会怀疑她宫廷女教师的身份。 “笛卡尔擦嘴之后的白色丝绢不要装起来,要随手丢弃,你的女仆会帮你收拾好的。” 一身珍贵丝绸装束的小笛卡尔傲慢的点点头,就再一次拿起丝绢沾沾嘴角,然后就把丝绢丢在桌子上,显得傲慢又有些无理。 艾米丽坐在长桌的另一边,金黄色的头发上扎着一个硕大的蝴蝶结,穿着一身粉色的蓬蓬裙,这些装束将原本骨瘦如柴的艾米丽衬托的如同一个洋娃娃。 她如今正在向一块巨大的奶油蛋糕发起进攻,吃的满脸都是,可就是这样,他们的礼仪老师艾玛却视而不见,唯独对小笛卡尔任何细微的错误都不放过。 小笛卡尔很聪明,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聪明,短短三天,他的贵族礼仪就已经毫无瑕疵。 “艾米丽还小,不论她表现的如何无礼都是应该的,不喜欢用勺子吃东西,喜欢用手抓着吃这很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孩子的身份。 笛卡尔,你不能!” 小笛卡尔点点头,推开面前精美的餐盘,站起身,低头瞅瞅束缚在小腿上的紧身袜子,再看看镶嵌着一朵雏菊的小牛皮鞋,对艾玛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艾玛笑道:“你要习惯,还要熟悉你新的口音,不过,笛卡尔先生在外流浪了二十年,所以他并不了解巴黎上流社会的口音,你只要勤加练习,会好的。” 高大的木门被推开了,张梁身着一袭青衫走了进来,对小笛卡尔道:“你该学习算学了。” 小笛卡尔就随着张梁离开,艾玛只能看着那个漂亮的孩子跟着这个奇怪的明国人去了隔壁,听说,在那一间房子里,小笛卡尔每天要学习十个小时。 突然间,艾玛惊叫一声,正在吃蛋糕的艾米丽迷茫的抬起头,只看见艾玛被一个青衣人抱走了,她早就习惯了,就丢弃了蛋糕,踩着凳子爬上长桌子,从一个银盘里面拽出一只烤鸡,就狠狠地啃了下去。 张梁对小笛卡尔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这孩子居然是一个识字的,并且对算学一途有着极高的天分,一个月的时间里,居然对小学算学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再有一个月,就应该可以实施计划了。 “老师,我们真的要去寻找我的外祖父吗?” “是的,我们很需要你外祖父的手稿,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只可惜就是性情狭隘了一些,你应该明白,学问是没有国界的,它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因此,我们通过这种温和的手段拿到笛卡尔先生的手稿,刊印成书,最后把他的学问散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是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先生们一个个都很强大,为什么不去强夺呢?” “学问这东西不同于金银或者其余的东西,如果笛卡尔先生不情愿,或者不愿意,他遗留下的书稿里面一定会有很多的陷阱。 这些陷阱会让我们这些研究学问的人最后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我们宁愿用软手段,也不肯用硬手段。 再者说,你可能是笛卡尔先生的外孙,谋求笛卡尔先生的手稿是真的,同时呢,我们也想让笛卡尔先生在临死之前,知晓自家还有一个外孙,一个外孙女。” “我母亲说,我不是。” “要是万一是了呢?要知道,你在数学一道上的天分,与你的外祖父一般无二,这就是明证!” “好的,我会当好笛卡尔先生的外孙的。” 张梁哈哈大笑道:“放心吧,这对你来说将会是一次妙不可言的经历。” 小笛卡尔也跟着笑了一下,就继续把心思埋进了算学学习之中。 在过去的一个月中,小笛卡尔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过上了贵族都不能企及的生活。法兰西的某一位皇帝曾经发誓,要让每一个法兰西人过上餐盘中一只鸡的生活。 很明显,这位皇帝没有做到,法兰西变得越发的穷困,而他,自从上了一遭绞刑架之后,这种美好的生活却突然降临了。 艾米丽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食物,吃不完的鸡肉,喝不完的牛奶,穿不完的漂亮衣衫,在这座灰岩石修建的城堡里,艾米丽无疑成了一个公主,还是唯一的一位公主。 傍晚,吃完晚饭,小笛卡尔与张梁先生一起在城堡外边的草地上散步,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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