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之后,就瞅着放下报纸的父亲道:“父亲,孩儿想要走一遭南洋,韩秀芬阿姨答应孩儿可以乘坐新交付的铁甲舰去。” 云昭笑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你去南洋吗?” 云显点点头道:“知晓,他们还是不放弃移民南洋的决策。” 云昭点头道:“既然你明白,那就去吧,不要许诺,不要做不好的决定,当然,也顺便帮爹爹看看真实的南洋是个什么样子。 回程的时候,也代表你父皇我,把鸿胪寺在欧洲邀请的那些学问家带回来,注意礼节。” 云显道:“我知道了,父亲。” 云昭又对钱多多道:“把云纹从南洋丛林里叫出来吧,让他一路照看显儿。” 钱多多叹口气道:“三千七百黑衣人虽然有洪承畴的部众支持,一年多下来,战死了一千四百多,妾身还以为夫君要让他们全部战死丛林呢。 张秉忠离开大明之时,麾下三十七万大军,这些年在南洋不断征战,如今不足三万,这剩下来的三万人,几乎全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让云纹进入丛林剿匪。 那孩子过得很难。 如果不是张秉忠一再叫嚣要回到大明杀了夫君,那孩子估计早就支撑不住了。” 云昭淡淡的道:“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钱多多叹息一声就离开了屋子。 云昭瞅着云显道:“你也觉得爹爹过于酷毒了吗?” 云显摇头道:“总比留在军营中喝酒赌钱要好。” 云昭摇摇头道:“我仅仅是想要延缓一下云氏纨绔出现的时间,你跟你哥哥以后也不能放松对他们的要求,云氏不敢出废物。” 几匹快马离开了燕京城,云杨站在正阳门上看的很清楚,目送这队骑兵消失在树林后边,就对随从道:“去告诉两位夫人,云纹要离开战场了。” 徐五想捧着一个茶壶从箭楼里走出来,把茶壶放在云杨手里道:“我准备将燕京城的火车站放在城西十二里的地方,你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云杨喝了一口茶水道:“没什么想要的,至少不要你给我的好处。” “怎么变得这么谨慎了呢?” 云杨苦笑一声道:“以前,你给我的东西我敢拿,因为那是我兄弟给的,现在,不敢要了,徐五想给的东西我不敢要。” 徐五想怒道:“既然你不敢要,为什么还联络了一群人一定要拿下我要修建燕京火车站的那块地?你们也不拍撑死。” 云杨冷漠的道:“那是军队占的,不是我占的,别的大军都在外边,油水丰厚,只有我们身为陛下的禁卫军,没有敌人可以让我们获取军功,也没有敌国可以让我们平灭来捞取钱财。 再不给兄弟们谋取一点财货,我担心军心不稳。” 徐五想道:“以后捞取这种不义之财的时候会越来越少,我们也不再依靠情谊跟交情来治理国家,以后治理国家的将是法度。 没有半点人情可言。 云杨,这时候就不要当出头鸟了,你前年在玉山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当兵,当官,就不该发财,这是我们以前的誓言,现在,你看看,他们一个比一个肥,就不怕吃破肚皮?要是不小心落进天网,我保证,你们吃进去了多少,一定会加倍吐出来。” 云杨瞥了徐五想一眼低声道:“你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被你们这些人一点点的给弄没了。” 说罢,就推开徐五想下来城墙,他喜欢徐五想有事跟他直说,莫要拐弯。 见云杨下去了,徐五想就恶狠狠地道:“为了你这个混账,我被陛下逼迫到了这个地步,以后,高低不与你们皇族打交道了。” 自从皇帝一口气处理了这么多人之后,臣子之间的关系变化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有的是横向的,有的是纵向的,更多的人开始谋算自己的关系网,明显不合适的关系能断就断掉,可以交往的关系,这时候也必须冷淡下来,至于那些最亲密的关系,本就不用经常维系。 谋算清楚之后,人们很快发现,有更多的人,愿意用律法来说事情,而不是依靠人情。 尽管这仅仅是表面上的,云昭依旧很满意,他相信,只要高压一直存在,人们会慢慢地适应这种将律法的生活。 冯英哭泣得很厉害,云昭哄了许久,她反而哭的越发大声,就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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