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着,她觉得自家老爷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好选择的。 昔日江南的各个学社,已经被云昭打击的七零八落了,在江南,蓝田依旧执行的是军管政策,只要是文人,就没有喜欢军人打交道的。 不是因为道理说不通,而是,这两种人的思考路径根本就不一样。 蓝田军人在江南的风评还好,没有表现出贼寇的本性,却也不是人们希望中的那种可以欢迎的秋毫无犯的军队。 总体上,不论是蓝田官员,还是蓝田军队,对江南人的态度多少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在里面。 这样的场面就很恐怖了。 从根源上来说,这很可能也是蓝田皇廷对江南人的看法。 不阴不晴的天气才是最让人感到压抑的天气,因为,它既能落下瓢泼大雨,也能瞬间晴空万里。 这样的环境快要把江南士子逼疯了。 而江南的百姓们却似乎对这种氛围没有什么感受,在他们看来,不论皇朝如何更替,他们都是要缴税的。 徐元寿再次来到云昭的书房里。 他的表情很是平静,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如丧考妣,只是平静的将一份文书放在云昭的桌案上道:“陛下的宏愿实现起来有很大的困难。” 云昭吩咐张绣给徐元寿端来的茶水,示意先生自便,然后就拿起那份文书仔细的研读起来。 他整整看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看完了这份薄薄的文书,然后将文书放在桌案上,捏着睛明穴揉搓了两下道:“先生把这件事看的太轻松了。” 徐元寿瞅着云昭“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陛下有教无类的愿景比老臣在文书中所列的更加宏大不成?” 云昭笑道:“有教无类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是我大明子民,一个都不该落下。” 徐元寿摇头道:“这不可能。” 云昭笑道:“生而为人,凭什么别人有的权力,他们就不能有呢?” 徐元寿叹口气道:“老臣知晓,你对我们很失望,可是,你也要明白量力而行的重要性,就大明目前的状况,我们只能因材施教,挑选一些聪慧者重点进行教育。 必须要拔高大明人才的高度,然后才能考虑人才的广度。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你该明白,不可能一蹴而就,你太着急了。” 云昭瞅着徐元寿笑了,然后道:“听说昔日女娲抟土造人的时候,最先用手捏出来的人便是帝王,接着捏成的土人便是王侯将相,后来,女娲娘娘嫌弃这样造人的速度很慢,就不再细致的捏造泥人了,而是用一根树枝饱蘸泥浆,用力的甩…… 这些被甩出来的泥点最终成了庶人。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是谁编造的,用心何其的恶毒。 这些年来,玉山书院在源源不断的教授学生,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做到有教无类,后来,当玉山书院的先生们开始向大明的州府下令,要求他们推荐地方上最好学,最聪慧的孩子进玉山书院的时候,事情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先生觉得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变化吗?” 徐元寿叹口气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云昭哈哈大笑道:“便是这个道理,先生想过没有,如果朕容忍这种局面继续下去,会是一个什么后果吗?” 徐元寿道:“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强者拥有所有,弱者一无所有。” 云昭瞅着徐元寿道:“既然先生什么都懂,那么,为何还会对我开启全民民智的旨意如此反对呢?” 徐元寿皱眉道:“不是反对陛下的旨意,而是陛下的旨意根本就行不通,大明原有一千四百二十七个县,陛下驭极以来,大明又增添县治一百二十三个,如今共有一千五百五十个县。 为完成陛下愿景,不多说,在现有的基础上每个县增加十座学堂不算多吧? 陛下可曾算过,要增加多少国帑支出吗?” 云昭笑吟吟的瞅着徐元寿道:“不多,大概需要一万万三千七百万银币。” 徐元寿瞅着云昭的眼睛道:“陛下,真的不多吗?” 云昭笑着摇摇头道:“不多,真的不多。不仅仅如此,朕还要在同时设立同样数目的施药局。” “陛下有这么多钱吗?” “有!” 徐元寿长吸了一口气道:“中华元年,蓝田皇廷共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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