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做,收拾包袱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回乡嫁个泥腿子老光棍吧你”
这样的事她见得多了,管谁有理没理,只要发作的由头说得过去,在学校闹个几回她就别想有好果子吃,张秀兰说完这话颇为得意。
王巧珍脸色铁青,她自来知道张秀兰不是个好货色,可还是能一次次被刷新下限,实在面目可憎,她握着拳,指甲扎入掌心,盯着张秀兰恨不能抬手扇她两巴掌。
可是不能,在学校里只要闹起来,不管过程怎样,最后怎么都是她吃亏。
沈瑶因着她表姐随的礼太厚,中午下了课就往q大来,也不知是什么孽缘,两次过来两次碰到徐家人找她表姐的茬。她刚拐到这边,别的都没听到,恰好听到最后那句我叫你大学生没得做,收拾包袱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回乡嫁个泥腿子老光棍。
声音不高,放出的话却跋扈非常。
俩人谁也没注意到侧边过来的沈瑶,目光对峙着,王巧珍很快冷静下来,嗤笑道“好大的威风,你爱闹只管闹去啊,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是真能把我读书的事闹黄了,那正好,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也跟你学学,你们老徐家单位部队工厂呆着的都有吧”
说到这里她脸上尽是冷意,缓缓吐出几个字“那还是我赚了”
这回换张秀兰脸色难看了,心里把王巧珍烂货贱人骂了一遍,嘴上还想强硬几句,一道有几分冷然的声音传来。
“姐,玉石何必跟瓦片去碰,这位大妈要闹腾让她只管闹试试。”
两人循声转头,就看见已经走近的沈瑶,张秀兰一看到沈瑶心里就是一咯噔,以她家老二和贺时的关系,那一声大妈一下子让她脑子清醒,想起她今天是干什么来的了。
她是为了抱贺家这亲家的腿来的。想到这里张秀兰整个人都不好了,抱贺家的腿,她把这姐妹俩得罪了她还抱什么腿。张秀兰觉得她和王巧珍天生犯克,看到她就厌恶,两人八字绝对不相生。
刚才火上头,话赶话和她闹腾了起来,她那是为了降住王巧珍,只要降得住她,自家儿媳妇怎么折腾都是家事,别人也无从知道。张秀兰的经验是,她发作完了自然有儿子去把儿媳管服帖了,所以威胁王巧珍她是半点不畏惧,总归都能内部消化。
可这事叫沈瑶撞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她试图摆出个笑脸来补救补救,可刚才把脸剐僵了,这会儿再想做个笑模样,看起来就扭曲得厉害。
“贺时媳妇啊,你那天结婚东子都没给家里说,婶子都不知道,这给你道个喜啊。”
她试图摆出个笑脸来补救,沈瑶却是似笑非笑看着她,凉凉道“道喜可当不起,就是听您说话挺威风的,您说,是您把我表姐闹得在北京呆不下去容易,还是我折腾得你们在北京呆不下去容易”
张秀兰咽了咽口水,脸都白了,张嘴想说话嘴唇还抖了几下“这是怎么说的,东子跟贺时从小一块长大的,我刚才那也是听说他们小俩口闹离婚,急得一夜没睡好才着急上火话说得重了,哪能真干那样事儿啊。”
沈瑶睨她一眼,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做不做的都不要紧,你大可试试,也掂量掂量要承受得起那后果才行。”
张秀兰不知怎么,就被她那么一眼看得从脚底生起寒气来,明明就只是个二十不到的乡下丫头,她是想抱贺家腿,可被一个乡下丫头这样教训,面上也挂不住了,尤其沈瑶是王巧珍的妹妹,这会儿又是当着王巧珍面前,越发显得没脸。
强行直了腰,以老卖老“你公公婆婆知道你小小年纪目无尊长说话这么放肆吗这才嫁进贺家几天啊,就仗势压人了。”
王巧珍听得这话有些担心,往沈瑶身边靠了靠,想说别为她弄得她自己在婆家影响不好。
沈瑶却是半点不操心,面上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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