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亲近这样,别怪我疑心你是邪祟上身了”
陆珣是小怪物,与陆珣亲近的该是别的怪物。好比那只怪里怪气的黑猫,又好比全然变样的阿汀。
村民们眼色变了,相互的窃窃私语。
林雪春便在这时冲了出来。
她昨晚没睡好,翻来覆去的,发丝勾缠住纽扣,两口子便在楼上磨蹭许久。宋敬冬早上起来去后院鸡窝里摸鸡蛋,是她让阿汀先开门透透气,不想宋菇这没脑子的,这回竟然有备而来。
多番脏水听在耳里,她早已怒不可遏。
干脆一剪刀剪断头发,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梯,揪住宋菇的衣领便把她扳倒在地上。
重重坐在她小腹上,扯住头发抬手便是一个巴掌。
“林雪春”宋菇捂着头尖叫“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你说我能干什么”
咽喉中发出丝丝的嗬声,林雪春不顾众人的惊呼,又是一耳光,“老娘今天发善心,帮那什么如来佛祖还是观世音的,先把你这邪祟里头的邪祟收拾了再说”
“没安好心的臭婆娘,让你别找事别找事,你非想搅事行,咱们看看谁能往谁头上拉屎拉尿”
两人打得厉害又难看,老村长咳嗽两声,终于忍不住敲起拐杖来。
村支书当即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啊,多少人看着你俩,还拧巴成这样丢人不”
“林雪春你撒不撒手”
“撒你奶奶的撒,你爹妈没教好你,这大哥半个爹大嫂半个妈,我林雪春可得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我跟你拼了”
没一个肯松手的。
村长眉头微皱,拐杖抬起,打一下儿子的小腿,又指一下宋于秋父子。
“把她俩分开。”
外力介入,费好大力气才把母老虎生生分开。两边皆是披头散发拳打脚踢,打红了眼睛,口中叽里呱啦捡着难听话便往外丢。
“顾着你妈。”
宋于秋把护崽发了狂的妻子托付给儿子,转头将两扇木门大大打开,又道“阿汀,把家里椅子搬出来。”
他的声音沙沙,犹如卡着刀尖,字字鲜血淋漓的。
因为他实在很少开口的缘故,场面不由得凝滞住,空气几乎停住不动。
村民们面面相觑,看着阿汀丫头往外搬八角椅,隔壁王君丫头探头,稀里糊涂就把自家椅子搬出来凑数。
野小子老在阿汀丫头旁边跟前跟后,最后也捏住一角椅子,散漫地拖出来。
真别说。
几日不见这小子,身板又大又结实,除去那对摄人的瞳孔不提,眉眼干干净净,还是很俊的。
“君儿。”宋于秋招招手,与王君说“请神婆去。”
“哦哦 。”
王君脚底抹油,推开人群跑得没影。
这是要做什么
俗话有言咬人的狗不常叫,或许顾忌到这层,大伙儿心有忌惮,一时之间竟不敢支声。个个屏息静气的,只见村长慢慢坐到椅子上,又慢慢问了一句“有人说你们家偷山里东西去卖,这事究竟怎么回事”
宋菇远远瞧见林姐给的眼色,立即道“这事是我发现的,还怕冤枉了他们,昨个儿特意跟着他们上山去看看。谁晓得他们兄妹俩心肠歹毒,连起伙想要我的命”
手指头直直戳着宋敬冬与阿汀,还移过去对准陆珣的鼻尖,把他也算在里头。
宋敬冬拍拍林雪春的肩,让阿汀乖乖坐下。
这事是他出的主意,该怎样说,总归他心里最有数。
“村长,村支书,还有叔叔婶婶们。”
他温温笑道“事情闹这么大,中间不止一桩两桩误会,正好今天说清楚。就是怕婶子们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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