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段日子诊治过一个叫江颜人吧”
安道全心里咯噔一下,“是、是啊。”
高铭一副替安道全惋惜样子道,“他朱勔父亲朱冲人,他昨天晚上死了,朱家大动肝火,正在寻找每个跟他接触过人,经过调查,你是他最后一个看过大夫。”
朱勔大名,天下皆知,安道全要哭了,这是暗示是他治死了朱家人,“冤枉啊,他受都是外伤,养养就能痊愈,我不知道他什么原因死了,但绝对绝对和我没关系。”
“是么那你愿意当面跟朱家人说,江颜伤势根本不致命吗”
安道全抓住这个澄清机会,“我愿意,我虽然刚来东京,但你们可以去打听,我行医几十年,还是有些口碑。”
高铭不慌不忙道“就是你自己来东京吗李巧奴没跟你来吗”
李巧奴是安道全相好,不过,令安道全难过是,李巧奴相好不仅他一个,有叫截江鬼张望就总来找李巧奴,安道全为了叫张望跟李巧奴断了,将李巧奴说动,离开原地,到东京开医馆,养活她。
这个年轻官员是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
难道这就是皇城司威力。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竟然把他调查得这么清楚
高铭见震慑效果达到了,微笑道“那么,那江颜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疾病,比如脑袋有血瘤,外力一碰,就爆裂而亡。”
安道全道“这我不敢断言。”
高铭慢条斯理道“如果不是,那怎么被你诊断完,人就死了是他自身问题,还是你问题”
安道全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怎么选,“是他、当然是他自身问题。”
“很好,那我明天带你去朱家,你亲自指出你在给他诊治过程中,已经发现他有严重疾病,随时可能毙命这点。你看行吗”
安道全哪敢说不行,为了自救也得把这件事往江颜身上自己推。
隔天一早,高铭带着安道全就去找滕府尹,希望他允许安道全辨认江颜尸首,并做证供。
谁知道滕府尹以十分复杂眼神看他。
高铭正纳闷,忽然就听身后有人吼道“姓高,你别欺人太甚前脚偷走了尸体,毁尸灭迹,后脚你就带了假证人来颠倒黑白你还是人吗”
高铭回头,就见朱冲朝他扑来,幸好周围随从们将人拦住,否则高铭非得吃一拐棍不可。
“老朱头你干什么”高铭也火了。
“你问我干什么你把颜儿尸首还来”朱冲还要往高铭跟前冲,一把将他撕成随便疯狂模样,“你叫你打死他,现在又将他尸首偷走毁掉我跟你拼了”
高铭听懂了,“江颜尸体不见了”
滕府尹点头,“我今天正打算叫人再次勘验尸首,朱家来报说江颜尸体不见了。”
朱冲指着高铭,恨道“是你、是你派人偷走,你知道开封府断不了这场官司,刑部早晚会过问,你害怕刑部验尸,你就把尸体毁了,销毁江颜身上伤势证据。”
“我偷走我还说你们自己藏起来了呢,我今天刚找到给江颜治疗过大夫安道全,他尸体就不见了,分明是怕安道全戳穿他早就患有隐疾这点”
朱冲气得差点晕过去,没想到高铭反咬一口。
他气得嘴唇哆嗦,滕府尹怕他被气死,忙劝道“先不要吵,大家冷静。”
高铭心中冷笑,朱家够恶毒,把尸体藏起来,说是他偷走,坐实了他们做贼心虚,毁尸灭迹罪行。
既然朱家耍无赖,那么他也不会讲道理,“你们赶紧把尸体拿出来,否则你说我销毁尸首,毁灭证据,那么,我还想说江颜没死呢”
不就是胡搅蛮缠么,他可是行家。
来啊,抬杠啊。
“你你”朱冲一口气上不来,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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