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扶着凹凸不平的墙壁,缓慢地穿过昏暗的楼梯,然后看到了平台上的样子。
石砖地面被打扫的很干净,地上零零散散扔了几块布料,高高低低的柜子、罐子贴着墙壁放着,还有各种形状的玻璃、木质容器放在地上,有的是空的,有的有动物。
纽特面朝落地窗,盘腿坐在一张小桌子前面,他的头埋得很低,左右手交换着魔杖和她看不懂是什么小工具。
卡利斯托轻手轻脚地站在纽特身后,害怕打扰到他,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看了眼小桌子,然后一脸不忍地退了回来。
她还是很累,环视了眼周围,连个凳子都没有,只好靠在窗子旁边的墙上歇着,偶尔侧脸看看急救的纽特,她不敢看纽特手上的动作,只好看他。
阳光穿过玻璃,笼在纽特身上,让他褐色头发都裹了一层蜂蜜般的蜜色,鼻梁上的雀斑更是在阳光下跳舞似的。因为俯视,卡利斯托看不到纽特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沾了汗珠的鼻子。
明明还是纽特·斯卡曼德的样子,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让人的目光难以移开。
刚刚还在低声呼痛的小鸟现在一声都发不出了,卡利斯托不知道它是不是死了,可是纽特一直在扒拉着他身边一个小箱子里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纽特终于大声喘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的两条腿已经麻了,黄油啤酒的泡泡从他的脚尖往腿上蔓延。
纽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舒展双腿,豪迈地躺到地上。
“……”卡利斯托看着突然躺倒在地的纽特,还以为他发生了什么,对上对方亮闪闪的眼睛,于是又去看桌面的小鸟。它躺在一团布里,茸毛被刮去了一半,被白布包裹着。
纽特撑坐起来,龇牙咧嘴地缓解自己的腿麻,然后才说:“喂了一点东西,让他昏睡过去了。”
“没事了?”卡利斯托惊讶道。
纽特摇摇头:“胸脯有道伤口,翅膀也折断了……还得观察一段时间,他太小了……不知道……”他为难地抿抿嘴唇。
卡利斯托舒口气:“……已经很好了。”
“我会每天来照顾他的。”纽特终于过了腿麻的劲儿,站了起来。
卡利斯托点点头,又问道:“这里是?”
“我的秘密基地。”纽特笑了一声,指了指一个玻璃容器里的神奇动物,“在这里做一些研究观察。”他的手还沾了血污,从地上抓了一块布料随意擦了擦,“呃,偷偷的。”
卡利斯托露出了“我都理解”的表情,转移了话题:“它是什么动物呢?”
纽特眨眨眼睛,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不是神奇动物……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很快能知道。”
卡利斯托依着墙壁的身体站直:“嗯,无所谓知不知道,如果它好了,把它放生就好了。”她说着,感觉到一缕头发落在颈部,伸手一摸。
因为出来逛街而认认真真盘好的发髻经过一路狂奔和倚靠,已经散乱成一团。卡利斯托摸到一团乱发,捂着脑袋看了纽特一眼,慌忙背过身,歪着脑袋整理自己的头发。
纽特看着卡利斯托的动作,侧脸抿嘴,从鼻腔里露出一声轻笑,然后立马咬住嘴唇,发出一声这样的轻咳,弯腰把魔杖捡了起来,开始清理桌面。
*
把受伤的小鸟交给纽特这样的专业人士之后,卡利斯托就把它忘在了脑后,因为魁地奇比赛越来越近,课余时间都被繁重的训练和作业占满了。
一天收到夹在书里的一张纸条,卡利斯托才想起来自己发善心捡到的那只小鸟。
【他挺过来了。】
羊皮纸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卡利斯托翘翘嘴角,翻过来,看到背面贴着另一张纸,像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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