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险情堪堪过去。
玉书依旧无声无息,站在一处,倒像跟木柱子一般沉默。
肖长老忙碌一夜,渡去灵气滋养经脉,也是筋疲力尽,此时正在一旁榻上屈膝打坐起来,半睁开一只眼,便手指往一边床榻一指,道:“床在这里,还不快睡。”
玉书回头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就那样杵在那里。
“怎么?”
“他找你。”
“谁?”
此话一落,便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肖长老起得身来,开门一看,见眼前这白衣少年,也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薛前辈做事大多率性而为,不过,消失一阵就回来了。也是难为他这徒弟,也从不露出一丝惊惧之色,莫不是已经习惯了?
眼前的少年只是淡淡问道:“师尊可是醒了?”
昨晚那般动静,这孩子明显是有所察觉了,晓是如此,也不曾前来问询,其心性沉稳敏锐,不禁让肖长老大为惊异。
“真气消耗过度罢了,无甚大碍,只还不曾苏醒,不过你···”
“好。”
“···呃,你不进去?”小子这样干脆,好像没有身为徒弟的自觉?
他低头仔细瞧他脸色,见这小弟子冷冷淡淡,确实不曾露出一丝担心师尊安危的意思,听得答复之后,便返身回房去了。
肖天越又想起初见这两师徒往日的相处情景,一时有些哑然。
“真是奇怪。”他搔了搔头,关上门去,见到那杵在床边的人,突然微微一动,便连忙来到床边查看,就见薛仪果然有了声息,此时正眉宇轻蹙,低声说着什么。
肖长老贴上耳朵一听,隐约听见他说着:“···水···水···。”
竟是口渴了么?
这就稀奇了,修真之人早已经超脱□□凡身,岂跟凡人俗士一般呢?
正疑惑间,他刚要去取水过来,便感觉脸颊边有一股粘稠的热流滑落,抬手一抹,竟是鲜血。
原来头顶上,玉书不知何时划破手臂,已横手逼出血来。
薛仪的肤色本就极白,此时脸上唇上尽沾了他的血,看起来脆弱不堪,哪里还有往日冷肃的威仪。他晃了下神,连忙抬手一隔,大喝出声:“你干什么!”
“血。”那人淡淡地道。
肖长老听罢,当即开口就要骂人:“修士炼化天地灵气,神魂洁净,在这伤重之际最怕沾染荤腥,你小子想害他···”
一语未毕,便感到手心划过一下绵软潮湿的触感,他一时间大脑轰隆一声,手触电般收了回去,整个人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上。
“前、前、前···辈!”就在他手足无措之际,床榻上那人轻轻动了几下眉睫。
薛仪有些口干舌燥的,微微睁开眼睛,抬手往脸上一抹,伸出手看,白皙的手指上沾满了红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愣愣地看着这些,意识尚还模糊。
肖长老一把捞起水盆里的手帕,往他脸上一通乱擦,末了不忘把人往旁边一推,也没让人见着他还在出血的伤口。
薛仪移目过去,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是卯时。”肖长老连忙答道。
“趁着天色尚早,大家收拾一下,我们尽快启程。”薛仪撑起身来,想到昨晚一事,眉头一下子就紧了。
“前辈何出此言?”肖长老脸色微变,猜测道,“您昨晚外出,究竟···”
他见到薛仪受了那样重的伤,心中深感不安,只是质问他这种事又未免逾越,一时间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
“如今碧洛子已经找回,久留无益。”薛仪自然是不愿细说的,沉默一阵,又想起来道,“对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