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部长们看到那篇反对土改的檄文,卢柏风想去死。既然自己都已经觉得去死都无所谓,卢柏风就和自己老爹正式谈谈。已经请了假,卢柏风并不在意时间。免职的命随时可能被送到卢柏风面前,这点时间又算什么。
“爹,你可否回乡下?”
“你要撵我走么?”
“不是撵你走,只是觉得你还是回乡下的好。”
“我在你这里住,打搅你了么?你竟然要撵我走,你这个不孝子!真是白养你了。”
这话说的很重,卢柏风也不得不考虑自己有没有辜负老爹的养育之恩。此时并非是2世纪,虽然也有类似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但是这么做的人都是父子有默契的双簧。真的儿子因为自己的立场完全与老爹划清界限,那注定会被戳脊梁骨。
想了这些,卢柏风说道:“爹。我一直没问过你,所以回想起我考上进士之后,又去读制科的学业,这是不是让你生气了?”
卢老爹的脸忍不住扭动了几下,这反应让卢柏风将之前的怀疑变成了某种确信。现在的大宋都知道科举科已经被制科全部替代。所以卢柏风继续问道:“爹,到底是为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么?”卢老爹声音里面都是怒气。
“真不知道。”
“那制科里面都教了什么。斯文丧尽!理学已经被彻底玷污,现在的官家本就得国不正,所以他对于理学讲的正气极为畏惧。若是有正气,赵嘉仁现在就是一个反贼。”
“官家是不是反贼,你说的不算。赵官家乃是正儿八经的赵家宗室,太祖后裔。轮不到我们卢家说赵官家的血脉。若是按照理学的说法,难道这就不是僭越么?”卢柏风冷冷的说道。他此时已经知道自己的老爹没办法讲述理学之外的道理,而理学本身就是一个想讲述出天地间大道的学派。
“你说什么?”卢老爹大怒。
卢柏风也毫不迟疑的怼上去,“爹。我是说你我都不配说赵官家是不是适合当皇帝。卢家人也配说赵家人的私事么?你不觉得你太狂妄了么!”
说完这些之后,卢柏风静静的看着自己老爹的反应。如果老爹是一个真正理学信徒的话,至少应该承认这种僭越才对。
被儿子顶撞,卢老爹怒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赵嘉仁篡夺皇位,就是奸臣。他不配当赵家人。”
卢柏风忍不住微微摇头,他见过太多太多所谓理学门徒都这样。就如卢柏风在学社里面所学到的那样,‘理学都是一群唯心主义者,唯心主义者们只认同他们想象出来的世界’。他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卢老爹对赵官家的态度也不奇怪,因为赵官家建立的制科从一开始就开宗明义的讲‘大宋学社讲的是唯物主义,唯物主义承认的是物质第一性,物质存在以及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
这态度与‘存天理灭人欲’看着一样,实际完全不同。理学认为的天理可不是制科那种科学,制科里面对科学的定义是‘能够证伪的是科学’。以这样的态度看理学,那就是满纸荒唐言,一窝驴肝肺。
“爹,你是不是觉得赵官家毁了理学?”
“哼!多此一问。”
“你是不是觉得赵官家又毁了地主?”
“当然!”
“我得说,你说的没错。我乃是大宋学社的社员,赵官家说得明白,他就是要毁了理学,毁了地主。这是大宋的政策。既然政策已经成了,你准备怎么办?造反么?”
“你就是这么讲,也吓不到我。”卢老爹不屑的说道:“我大宋不许以言论杀士大夫。”
“是啊,大宋不以言论杀士大夫。但是让士大夫在前往边疆的路上奔波,可是大宋的传统。当年苏家兄弟接到去云贵当官的命令之后,万里迢迢赶到那里,然后就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