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赵嘉信身材高大,看着有五十多岁的模样。眉眼间能看出不少赵官家的样子。令熊裳讶异的不是这兄弟两人外貌上的类似,而是赵嘉信肤色晒的颇深,看着很有种老农民的意思,完全没有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模样。这种外貌让熊裳尚书想起赵太尉所讲的‘劳动者’,这位忠王肯定是参加过很多很多艰苦的劳动。
熊裳上前给忠王见礼,然后把自己堂弟熊林叫来,介绍给赵嘉信。这些见面之后,熊裳先问了有关农学院招生的事情,得知学校竟然是要招收至少初中毕业生,熊裳脸色就变得更加不好看了。他这个堂弟还没上过制科的学校。赵太尉推行制科也有好几年,正常的初中生年龄已经普遍降到了二十岁之下。
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下,熊林打破了沉默,“我愿意努力读书,早日毕业。”
“哦?”赵嘉信笑道,“便是快,也得读五六年。慢的话,读七八年也不稀奇。”
“我既然想养马,当个马场场长,便是这么久也认了。”
“那你为何这么坚持?”
“从小读过书,见过一些唐代的画,对里面的那些绝世良驹心向往之。”
“既然这么讲,可否给说几种出来听听。”
“大宛的汗血马……”熊林开口就说道。
熊裳对马匹没什么兴趣,然而他注意到忠王的眼神中竟然有些赞许的意思。
等熊林说了十几种熊裳从未听说过的名称,忠王赵嘉信让他停下。转过头,赵嘉信对熊裳说道:“熊尚书,现在制科初创没多久,所以我们农学院有个预科班,针对的就是这种读过书,但是没上过制科学校的学生。”
熊裳当了这么多年官,哪里还能不知道轻重。听了赵嘉信的话,他连忙起感谢,“多谢忠王成全。”
上头有人,熊裳也就抓紧的把入学的事情给办了。等把自己的堂弟送进学校宿舍,熊裳又去见了忠王赵嘉信。再次表示感谢之后,熊裳说道:“忠王,我也不知道我堂弟可否是一时意气。”
赵嘉信笑道:“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虽然不知道熊林可否是个乐知者,至少他知道世上有良马,而且想养出他的良马。有了这等心思,至少也会努力一下。我当年跟着我三弟学育种,不是因为我喜欢育种,而是因为我喜欢园艺。从园艺入手,一晃就干了二十多年。”
熊裳听了这话,心里面有触动。他开始觉得能够理解这个忠王的‘忠’字何来,对自家弟弟这么忠诚可不容易呢。
赵嘉信并不知道熊裳在想什么,他也不在乎熊裳在想什么。从一个普通的赵氏宗亲成为王爷,赵嘉信已经没有更多所求。干了二十多年农业,特别是现在当了农学院的院长,有了这么多学生和助手,赵嘉信对农业的热情反倒更加炽烈起来。他原本只是被动的学习他弟弟赵嘉仁提出的基因理论,对于那种看不到的什么‘双螺旋’,什么基因组,什么基因突变,什么基因片段交换,赵嘉信也就是听听。
二十几年的实践下来,他终于确定三弟赵嘉仁所讲的乃是真的。当赵嘉信开始利用这种理论指导实践之后,科研成果就爆发般的出现了。现在赵嘉信有两个愿望,第一个就是培育出更多良种,第二个就是将赵嘉仁已经立项的大宋百科全书里面有关动植物的部分给开个框架。
赵嘉信坚信,这两项工作便是让自己的声望比不了神农氏,也不会轻易就在史书中湮灭。
熊裳推荐他弟弟熊林搞养马,赵嘉信一来是习惯性的给热爱农业的年轻人一个机会,另外也是他愿意给别人一个机会的个性。而且这个提醒也让赵嘉信想起得给三弟提交一个报告。黄河战役之后缴获的大批蒙古马让大宋在蒙古马方面的良种培育方面终于有了物质基础。如果只有几十匹马,那自然是有啥用啥。真正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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