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如飞,将几支势大力沉的刀矛给荡开了去。
此时其余游兵赶上,或刀盾,或长矟,众人与刘益一起,开始猛烈的攻击。
刘益又斜挥长刀斩中一个海盗前胸,入肉斫骨,那人肯定活不成了,他才收刀后退几步,破阵,连续挥刀,对体能消耗极大,他借机回气。
再看左手边秦东阳那里,却是成群的海盗冲向秦东阳所部,刘益嘿嘿一笑,知道冲的越狠的,死的越快。
秦东阳确实是如此安排,中间凹出一些空档,引得一些海盗冲进来,接着手一挥,两翼一包,他自己带一队人挡住前方海盗,被包进去的十几人被四面的长矟障刀攻击,瞬间被斩成了肉酱。
虽然不似刘益破阵那么凶狠狞厉,秦东阳的效率却是比刘益强多了。
“稳住,稳住!”
张虎臣这样的世家子出身的将领,风格与秦东阳和刘益更加不同。
前锋由其指挥,各层军官跟着游兵前冲,已经抵得距离海盗二十步左右的距离。
脚下是尘土,杂草,碎石,不远处是燃烧的岗楼和木栅,距离这么近,海风的味道都吹不散海盗们身上的腥臭味了。
双方呼吸声可闻,两翼游兵在扰敌阵脚,突破敌阵防御,弓手还在压制海盗弓手,但还是有相当的海盗弓手在向谷口处这里不停射箭,在张虎臣身边不停有哎哟的声响,那是有武卒被箭矢射中后的声响。
徐子先指挥中军和全阵,秦东阳领左翼一都游兵,刘益另右翼一都游兵,张虎臣和金抱一各领两都前锋,每个前阵俱是从方阵变圆阵再变叠阵,就是当先武官,其后数名劲卒,再后整队武卒,再有两队武卒于其后,再有三队武卒于其后。
这样可以最快的速度突阵,要求是叠阵之前必须是最悍勇敢死的劲卒。
军官在最前,然后是都头,队官,老卒。
这样的军阵,对武官的要求极高,也是要求武官和老卒们先做出牺牲,而不是叫新兵们上去填刀头。
冲击力强,突破快,如长江大海的叠浪,越往后人越多,打开的面越大,对摆阵长蛇阵应敌的海盗,一旦被突破,就很难再扳回局面,列阵而战。
坏处便是这样老卒和军官折损易大,好处不仅是战术上的,也是新兵更容易快速的成长。
能在军官和精锐的带领下奋战,且少有损伤,平时严格的训练之下配合丰富的战场经验,几次战事之后,便是新卒变老卒,老卒变为军官,可以一直保持相当高的战力。
在距离二十步时,张虎臣示意金抱一,两人适时调整间距,原本是要合力破阵,现在游兵发挥的不错,两人并不曾急切破阵,而是调整方向,寻找到海盗阵列中更薄弱些的地方。
对面的海盗已经相当不稳了,弓箭如雨不曾停落,对武卒的杀伤不断,但眼前的官兵意志坚决,阵列不断,旗号金鼓严整,说是团练,却是展现出了不下于,甚至高出禁军的战术素养。
海盗们纵横海上多年,也曾多次见识过禁军,眼前这支军队,却是明显不在禁军之下。
在即将白刃相交之时,哪怕都有拼命的意愿,很多海盗还是忍不住战栗起来。
“破!”
张虎臣持长矟在手,大步向前,在激昂的鼓声中,率先将长矟架了过去。
前锋不要刺,亦不要过于迫前,最要紧的便是架。
对面如林般的长矛长刀长矟则是刺了过来,或是心虚,或是壮勇,混乱之中有人在呐喊,有人闷不出声,有人汗落如雨。
火光下是一张张扭曲的脸,海盗们尽力向前挥动手中的兵器,甚至是胡乱挥劈,他们都很有经验,但经验主要是来自于海上的乱斗,在眼前军阵的庞大压力下,动作变形,呼吸急促,很多人已经发挥相当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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