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漳州便是。”
林斗耀将目光转向眼前的红袍大员们,见诸人皆无疑义,他只道:“泉州多派几个军的厢军便可,多调几个军至漳州最好。”
赵王对此也没有疑义,这段时间会有大量厢军涌入福州,经过半年多时间的梳理之后,大体上赵王已经把齐王留下来的武官清理的差不多了,对四十多个军的厢军大体上也有了基本的控制。
只是建州厢军被王越掌握,赵王也不愿和王越弄到决裂,是以这一次的提调,将建州和汀州边远地方的厢军留着,只是会下檄文,令他们到要紧地方驻守便是。
厢军的战力,在座的人也是心知肚明……当不得大用。
聚集几万人,守备福州这样的大城要隘,摆在城头守备,还是有其用处。
若和敌人人数相等,厢军便当不得大用了。
禁军数千人去守泉州,配一两万人的厢军,敌人没有十几二十万都不可能打的下来,是以泉州也放心了。
汀州,建州,俱在腹地之内,海盗深入千里去抢建州和汀州的矿山,这原本也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是以也不必太担心。
唯一要被放弃的就是建成不久的漳州,漳州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元气,城墙也是重修的,并不牢固。
朝廷没有多少资金往残破的漳州投,漳州在徐子先经略东藩前,一直还有过万流民在福州和泉州各地流浪,到目前为止,漳州的税赋还只有被攻破前的五分之一。
放弃漳州,再被祸害一回,朝廷也不会太过震怒,福建路的官员也不会受到切责……所有人都会明白,这是迫不得
已的事。
林斗耀心里就是有抱怨,他已经数次请再调派十个军的禁军至福建,现在的情形不同于几十年前,数十年前大魏水师实力犹存,海外根本毫无威胁,福州这样的东南重镇只派五个军也是因为曾经有过倭寇,若无倭寇,原本的驻军只有一个军的禁军,那样都是足够了。
但现在不同,大魏水师名存实亡,剩下的水师残余被徐子先所吞并,这也是齐王逝世前与赵王,林斗耀谈好的条件。
现在的福建路经常受到海盗的致命威胁,这情形和以前完全不同了,若是朝廷加派十个军的禁军,甚至再派五个军过来,林斗耀感觉才能勉强维持现在的格局。
若是蒲行风再来,而且不是试探,是以其百战余生的海盗,十万海盗至福州沿海,以现在兵力,林斗耀对是否能保住福州都没有信心,更不要说漳泉诸军州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巡按使萧赞是责任最轻的一个,他相当轻松的摊手道:“以现在福建路的驻军情形,我等也只能如此。”
“上奏了没有?”杨世伟近来身体不是太好,咳了几声后,精神颇为萎靡的道:“安抚使需得急奏京师,并转江陵,明州,广州,一旦海盗沿海滋事,我等知晓情形却未及时上奏,转告,一旦出事,亦是重罪。”
“当然转告了。”林斗耀沉声道:“我亦派小船往澎湖,东藩去了。”
郑里此时才出声道:“我听人言,此番海盗前来,目标并非漳,泉,福诸州,而是有不少海盗大声宣告,此行是去攻打澎湖,东藩。”
林斗耀挪动一下身体,说道:“我亦听说了此事,我还听说,南安侯突然感染了时疫,病势很凶。”
“我那侄儿向来要强。”赵王微微一笑,说道:“这一次若真的海盗犯境,不能亲临战阵,怕是他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模样。”
在座的多位大员,神色不一,林斗耀面色不变,但隐隐是有些忧色。现在的福建格局相当稳定,赵王掌厢军,林斗耀掌一半禁军和部份厢军,并且掌握着相当强势的军州官员,杨世伟掌福州军政大权,自成体系,郑里掌提刑司,拥有一定的实力。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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