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听贺文光这么说,待他放下后,也便上了手。虽然没有贺文光说的那么夸张,但根据目测的青铜材质,手感上的确是偏轻的。
对比“灭魂”偏重的手感,这剑又多了一个疑点。
在余耀进一步审视的时候,贺文光拉开了工具包,取出了一个贴目式鉴定放大镜。
余耀看完之后,他立即又看了起来。
郑文治在青铜古剑方面,自认远不如贺文光,而且东西送过来之前,他在另一现场看过,所以也就没有再看,静等这两位大拿发表意见。
郑文治是个大烟枪,见余耀看完,递了支烟,但也没问,怕打扰贺文光。
贺文光足足看了十几分钟,才摘下了放大镜,接着便看向余耀,“我看,这不是春秋古剑。”
余耀点点头,“和剑匣,应该是同一时期的。”
郑文治手上烟灰飘落,“什么?东晋仿制的‘惊鲵’?”
贺文光随后便解释起来,他说话语速比较快,而且涉及很多专业词汇,好在郑文治不是庸手,基本算是听明白了。
贺文光说完之后,又让余耀补充。
其实,余耀之所以比贺文光鉴定得快,除了眼力的情况,还因为他见过“灭魂”,形制虽不一样,但越王八剑所用铜材,应该是一致的,所以余耀多了一个鉴定基础。
不过,余耀最终还是没说自己见过“灭魂”,他和祁长河虽然算不上深交,但人家是信任你才让看,不经同意说出来总归是不好。
而且,现在已经鉴定出来了,说不说的也不影响结果。
“我和贺所的鉴定要点差不多。不过,这都是从春秋青铜器和东晋青铜器的一些特征来推断的,但咱们谁都没见过真正的‘惊鲵’,不知道形制是不是仿的一样。”
郑文治吸了口烟,“能仿制‘惊鲵’,应该有真品参照吧?”
贺文光敲了敲额头,“这恰恰说明,江底有东晋王侯墓葬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东晋皇室藏有真正的‘惊鲵’,王侯据此仿造,是有可能的。真正的‘惊鲵’在历史长河中佚失,这仿制品却因为在水下古墓一直保存,刚刚被发现。”
余耀同意贺文光的推断,“而且,如果是水下古墓,以‘惊鲵’定陵,可免受水族侵扰。虽然是仿制品,但目的应该是这个。”
“如果是这样,这水底的东晋陵墓,很可能已经被破坏了啊!不然,定陵的‘惊鲵’怎么会沉陷江底淤泥呢?”
贺文光面色凝重,“这正是我目前最担心的,只盼着盗墓贼手脚不利索,还能剩点儿什么,不是一座空墓就好!”
话音未落,郑文治电话响起。
“什么,潜水仪有发现?”
郑文治和对方通话足有十几分钟,问得很详细。
“因为马上要进行全方位探测,所以今天先下了潜水仪,范围是从江北岸开始,先截取百米,逐渐往江南岸推移。没想到,恰好在江北岸的这个区域,有重大发现!”
郑文治一边说,一边在桌上铺开一张白纸,拿起笔画了起来。
江北岸此处,是一座五百多米高的小山,水下则是山体的延深;此处水深约十九米,并不需要清淤;但是,南岸是平地,同时江水深度不足十米,需要清淤。
南岸清淤之后,北岸山体下的淤泥,受水流等因素影响,也下落了一小部分。
根据潜水仪摄制的影像,山体在水中的底部,露出了一个类似“门框”的结构,像是有人工的痕迹。
同时,“门框”两侧,还露出了类似圆形的结构,与水底山体相连,像是高浮雕出来的。
贺文光的考古经验极为丰富,听完郑文治的介绍,立即说道,“水底陵墓,常见沿江凿山为陵,入口在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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