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清楚骆风棠的行程但夜一清楚。
主子正月初十就从长坪村跟夫人辞行主子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天海郡秘密调查的走在半路收到了一封从京城过来的密旨。
主子便改转方向去趟京城秘密面见了皇帝。
主子跟皇帝说了什么夜一不知但夜一知道的是主子肯定把天海郡这边的事情跟皇帝那里请示了而且皇帝肯定也是交待了些什么。
“前几天带回来的那位老翁如何了?”
骆风棠突然问夜一。
夜一回过神来道:“回禀主子老翁身上的伤已经治得差不多两个时辰前醒了说要见主子当时因为主子去赴宴去了所以就没安排。”
骆风棠站起身来“现在就带我去见他。”
夜一看了眼桌上那碗醒酒汤“主子您夜宴上喝了两坛子酒……”
骆风棠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区区两坛子酒不算什么走吧。”
夜一认真看了眼骆风棠的眼睛眼中果真一片清明半点醉意都没有。
主子就是主子两坛子酒下毒果真一点儿事都没有。
看来先前谢副将在这里时主子那副欲醉的样子是伪装出来的?
高手啊!
夜一心中的敬佩之色更甚了几分双手抱拳:“遵命!”
然后转身为骆风棠带路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中悄然来到了别苑的后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翁以伙房军的身份被安顿在别苑的一角。
夜里留守在屋外的暗影处骆风棠单独进了这间不起眼的屋子。
屋子里一个饿得皮包骨的老翁坐在床上看到骆风棠进来老翁挣扎着要下床给骆风棠下跪磕头被骆风棠拦住。
“老伯不用行此大礼你好生在床上坐着便是。”骆风棠道。
平易近人的态度跟白日里那个冷硬清傲得让人不敢靠近的大将军判若两人。
老翁坐了回来看着骆风棠老泪纵横。
“将军您救了老朽老朽本该感激您才对可是老朽却是真心不想活了啊家里人都没了就留我一个老汉活着也没多大盼头了……”
老翁这话让骆风棠的眉头皱在一起。
“老伯你千万别这样说你的家人们在天有灵也希望你能活下去。”骆风棠道。
“因为他们死得不能瞑目所以他们希望你能帮他们报仇他们方能安息!”骆风棠又道。
这个老汉是前段时日在来天海郡的路上救的当时老汉倒在路边的草丛里奄奄一息身上还有刀伤。
听到骆风棠劝慰的话语老翁摆摆手一脸的恐惧。
“报仇?何来报仇啊将军?他们都是我们这一地的父母官天高皇帝远他们的话比皇帝的话还管用呢谁敢报仇?”老翁道。
“从去年开春到今年这足足一年的功夫里我家的六间大瓦房十亩田地后院的三头猪一头牛鸡鸭鹅二三十只全都折成了税赋被他们收去了。”
“盖房子要交税娶媳妇要交税秋天收成了要交税冬天过年了还要交税。”
“我们家实在是没活头了最后一次又来人收税我儿子实在是没忍住暴脾气一上来把其中一个收租的差役给打死了”
“真的错手打死的啊不还手我儿子就要被他们给打死。”
“结果我儿子被抓到了大牢里还没等我把房子卖了去打点关系也没挨到上堂开审我儿子就在狱中被活生生打死了!”
“我家的老婆子受不住这个打击没两天就病死了那些人还跟我们当地的地痞流氓搅合在一块儿官匪勾结啊趁着夜里摸到了我家把老翁我敲晕摸进了我媳妇的屋里把我媳妇给玷污了……”
“我的好儿媳是个性子刚硬的好闺女啊受不住这侮辱天亮的时候托邻居把我孙子送到了外祖那边自己就挂了屋樑了。”
“老汉我不服啊想来天海郡郡守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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