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前程过往,骆风棠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
“周霞,就是个留在身边的毒瘤,能屈能伸,笑里藏刀。”
“我这就去找我大伯好好谈下,横竖我姑父如今也入土为安了,让他没有别的事,就不要跟周家的人打交道了!”他道。
杨若晴道:“你去说也好,记得说话不要太冲,你大伯的性格你懂,他很估计兄妹情的。”
骆风棠点头:“放心吧,我心中有数的。”
……
吃夜饭的时候,骆风棠回来了。
“跟你大伯谈得咋样了?”杨若晴迎了过来,拿过一双鞋子给他换,边问。
骆风棠道:“除了山崖边的事,其他的事,我都差不多跟我大伯那通了个气儿。”
“我大伯也是很惊讶,我相信他心中应该有数了。”
“因为他说了,往后,有啥事必须要跟周家往来的话,会事先过来跟咱商量的。”
听到他这话,杨若晴稍稍放心。
“嗯,那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不提啦,咱去吃饭吧,今个夜里我做了一道新样菜,特意留给你吃的。”她道。
“哦?啥新样菜啊?”他问。
杨若晴抿嘴一笑,“等你看到了就晓得了。”
两人一起来到了灶房。
拓跋娴和骆宝宝早已吃过了,杨若晴还没有,她是特意等他回来一起吃的。
灶台外面的小锅里,温着饭菜。
两菜一汤很快就放到了灶房里的那张小桌子上,等到骆风棠装了两碗饭过来的时候,杨若晴已经把筷子摆好了。
灶房的小桌子上,点着烛火,洒下一片温馨。
“红烧肉,瓠子蘑菇汤,这是……这是啥炒蛋啊?”骆风棠打量着面前的菜,问。
白色的盘子里,草青色的根茎和叶片状菜,跟金黄的蛋絮纠缠在一块儿。
“这菜当真好看,咋一眼看上去,就跟那芍药花儿似的。”骆风棠又道。
“晴儿,我当真不认得,这叫啥菜?”他问。
杨若晴道:“你尝一口,不就晓得了嘛!”
说着,她抬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那菜送到他的嘴边。
“啊……”她道。
骆风棠笑了下,张口接过了,在嘴里细细咀嚼着,感受着。
“咋样?”杨若晴又问,目光在烛火的映照下,亮晶晶的。
骆风棠道:“有嚼劲儿,味道却又极其鲜美,很清新爽口,不腻歪。”
“可是,我还是不晓得是啥菜。”他道。
杨若晴抿嘴笑了。
“这长在咱房前屋后的东西,你竟都不认得了?呵呵呵……”
“这个呀,是香椿树的嫩芽呢。”她接着道。
“香椿树?这个也能吃?”骆风棠显然很是惊讶。
杨若晴点头:“是呀,这嫩芽不仅能吃,味道鲜美,营养价值还极高呢。”
“原本前些时日它们猛抽嫩芽的时候采摘来吃是最好的,可那会子咱去京城,错过了。”
“先前下昼你去找大伯说话去了,我闲着无聊在院子里瞎转悠。”
“突然看到年前那棵被雷劈开的香椿树的顶端,竟然冒出了嫩芽,我便掐了一把回来炒鸡蛋。”她道。
听完这些,骆风棠恍然大悟。
“我从前都没听过这个嫩芽也能吃,而且滋味还这么好。”他道。
要是那时候晓得,春天就不会挨饿了。
“你愣着干嘛?坐下来吃菜吃饭呀,不然都要凉了。”她催促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宝宝她们吃了没?”骆风棠回过神来,问。
杨若晴道:“娘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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