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而来。”完颜永琏实在不想再听,与其看他在这里为个女子失魂落魄,还不如见到他阴狠地听信谗言对自己兴师问罪。
“皇上放心,臣等自会留意寻觅。”凌大杰帮完颜永琏抓紧机会离开。
“慢着,皇叔……朕还有一件事,原还担心您的身体接受不了,现在看您好了,不能再瞒您了。”完颜璟原就忧心如捣,忽然眼中全然悲苦。
“中线和东线,都打不下去了?”完颜永琏终于听到他讲天下大事,转过身来,大概猜到完颜匡和仆散揆都挺不住,战狼也未能力挽狂澜。
“驸马他,他没了……”完颜璟两眼通红,“完颜匡,也已撤到长江北……”
完颜永琏只觉脚底一塌双耳轰鸣,后面的话全都和他的思绪一起支离破碎:“临喜?!”情难自禁,本已复原的身体竟不受控地往后就倒,凌大杰险些没能将他扶住,竭力拉起王爷时,看他满头大汗:“王爷……”回看完颜璟,凌大杰心里怎不惊恐:“皇上?驸马他是怎么没、何时没的……”便连凌大杰也觉得五雷轰顶眼冒金星。
“瘟疫。朕已派了不少太医去救,可惜无力回天,廿二那日还是去了……”完颜璟叹息不已,“国之栋梁,不世出之战将……皇叔节哀,养好身体,朕已缺了左膀,不能再断右臂。”
“我还未曾同他说,对不起,我悔不该不听你的劝阻……”完颜永琏想调运气力站起身,可是起了两次都没起得来,胸腔里好像有什么破裂了一直在流血——他原是从鬼门关前捡回的一命,没想到仆散揆那样健壮的一个人竟先他而去!仆散揆走这么早,会否因为对他失望,还是那是上天对他排斥仆散揆的惩罚?!
眼前,全是河东之战结束时他拜祭岳离归来、一路上眉头紧锁“吾之明月,随黄河东逝,不归沉碧海矣”时、仆散揆在旁边想方设法逗他笑的样子:“王爷,你的近身,还有和尚、大杰、焕之、九烨。再不济,还有临喜啊。”
是啊无论怎样都还有你——临喜,我的近身,何时连你都没了!
那年陇陕春风卷帘,你我二人心仪已久初次相见,煮酒论道,擐甲挥戈,好不快哉,何以如今唯余我一人站在这风雪之中由它割面,剑舞千遍都再也看不到那个洒脱不羁睡地观赏的微醺少年,浮生功名,黄粱一梦,好不痛哉……
或许我也不得不服,我已是发花鬓白、剑钝刃乏。临喜,薪火确实会一直传承吧,可这早已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通天下之志,定天下之业,断天下之疑。”那原是他们的共同目标,可惜,守备南宋和北疆的担子,竟不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挑——
临喜,你放心,我将正视自己的错误,继续你和我最初的理想,守护住这个千疮百孔的大金。
既然短期内圣上不会再猜忌,我站在什么位置守护,又有什么分别?
“什么?王爷!?”回会宁的路上,凌大杰听到完颜永琏表露出退隐的意思,实在怀疑自己情绪失控听错了,还是说王爷接受不了仆散揆去世的打击?又想起完颜璟在香林山上的所作所为一时激动犯糊涂?!
“段炼虽然行事激进,但选择林陌为主帅,自有他的高明,你们便跟随他去,像对待我一样的对待他。”完颜永琏郑重地对他说后,又将拏懒神秀、蒲察秉铉、轩辕九烨等人分别叫到跟前,千叮咛万嘱咐。
神秀骤然回想起,王爷在地宫说过一句,不能容忍你们不义……原来,弦外之音是,“事已至此,我除了退隐之外,竟再无路可走。”
他们没想到,这一战铤而走险降低底线,竟彻底把曹王给搭进去了!一片肃穆和寂静里,只听得曹王继续说:“我之退隐,既是为你们的不义付出代价、给圣上和世人一个交代,亦是,我本就要有三个月时间复原,不可能再像过去那般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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